“這麼聽話,招之即來啊!”姜靳深見她毫不猶豫地過來了,免不了又戲謔了她一番。

本來已很沮喪的弋瑾突然間就來了火氣:“怎麼說話呢!你才招之即來呢!”

“怎麼了!?穿這麼漂亮還這麼兇!”姜靳深見她這幅模樣,有些搞不清楚狀態,微微蹙起了眉頭。

聽到他說起自己的穿著,弋瑾就更來火了,甚至把剛剛不敢對許也發洩的情緒全發洩在了姜靳深的身上:“我就是兇怎麼了?!你不樂意啊,不樂意不要叫我啊?!”

“……”

姜靳深一臉懵圈。

頓了幾秒鐘,才柔聲哄道:“我開玩笑的!快坐下來吧!腳都快廢了吧!”

說著,就直接將她按在了點歌臺的座椅上,而後彎下腰,單膝跪在地上,幫她脫下了右腳上的高跟鞋。

“你幹嘛?!”弋瑾還處在自己的小情緒裡,見他突然作出這般舉動,嚇得差點要從座位跳起來。

“別動,千萬別動……很快就好。”姜靳深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腕,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創可貼,撕開,然後貼在她右腳被磨破的腳後跟上。

“你……”

明明上一秒鐘她還在對他發火,下一秒他居然不計前嫌對她瞭如此貼心的事情。

弋瑾突然間很是感動,語無倫次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腳後跟破了……”

包間最裡面的沙發上,端著紅酒剛抿了一口的賀之遠恰好看到這一幕,瞬間就被嗆住了,而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真是見鬼了!阿深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為了這個唐弋瑾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單膝跪地!脫鞋!貼創可貼!真夠可以啊!

“怎麼了,賀之遠你怎麼了?”木小雅聽到咳嗽聲,立馬緊張地望了過去。

“咳咳……沒事……”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就你那走路的樣子,瞎子都能看出來啊!”姜靳深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嗎?瞎子都能看出來嗎?那為什麼許也沒有看出來呢?

這麼想著,她的餘光又不自覺地望向沙發上的許也,只見從不喝酒的他,居然拿起賀之遠放在茶几上紅酒,倒了滿滿一杯,而後咕嚕咕嚕的嚥了下去……

“謝謝啊!”

“跟我客氣什麼?你啊!淨逞能!剛才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扭到了?”貼好創可貼後,姜靳深並沒急著將她的腳放回著高跟鞋裡,反而捏了捏她有些紅腫的腳腕,她立馬痛得哇哇叫:“輕點,痛痛痛!”

“還知道痛啊!我以為你坐到他身邊什麼都忘了呢!”姜靳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話的語氣酸溜溜的,許是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竟然也會有吃醋的時候。

“……你說什麼呀?大聲點,聽不見!”

不知道是包間裡太吵了,還是她故意選擇忽略了他的話,弋瑾蹙眉喊道。

餘光其實一直落在了一杯一杯灌著紅酒的許也身上。

許也他,怎麼了?是看到她和姜靳深在一塊兒不高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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