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前腳走,章文洲後腳就安排兒子報警。

面對警察的詢問,章文洲有氣無力的道:“我是保健醫,就算是喝再多,我也清楚頭孢和酒不能同時服用。這就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藥瓶子已經丟掉了,但化驗單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那你覺得,是誰想要你的命呢?”警察繼續問道。

“我不清楚,這不是你們該去查的事情麼!”章文洲憤怒不已,他很清楚要是現在指證李赫,尷尬的只能是自己。他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李赫換了自己的藥。

“要不這樣,你問問岳雲皓,要不是他,我不會這麼快醒過來。”

岳雲皓聽到章文洲這麼說,氣的牙根癢癢,他這是想要把自己拉下水。岳雲皓推測出真相,但他不願意捲入他們之間的糾紛,但面對警察的詢問,岳雲皓也不好知情不報。

“我聽了現場急救人員的描述,章老師當時面部潮紅,心跳過速,血壓下降,呼吸急促,已經出現心力衰竭的症狀。這是典型的雙硫侖樣反應。恰好,血檢報告也證明章老師的血液裡有頭孢類藥物。”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警察問道。

“章老師是保健醫,我個人認為他是不可能犯這樣的低階錯誤。至於是不是謀殺,我不清楚,也許是他一時想不開,想自殺也未可知。”

章文洲,你會踢皮球,難道我就不會?

岳雲皓肯定不可能貿然說出猜測,自己還得在保健局工作,跟李赫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種事情,沒有確鑿證據,誰敢亂說?

現在章文洲明顯是想讓自己替他出頭,這老傢伙如意算盤打的挺響的。

只要自己一說,警察那邊肯定會順著查下去,即便是最後沒查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李赫不敢輕舉妄動,章文洲也就有了輾轉騰挪的空間。

“岳雲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想不開了?更不可能自殺了!”

“章老師,據我所知,你因為工作上的失誤,被放了長假。你心裡有想法,情緒失落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生命只有一次,且活且珍惜啊!”

“一派胡言!”章文洲差點從床上跳下來,岳雲皓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他說出疑點,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梳理出頭緒。

“警察同志,我昨晚上是跟同事一起在烤肉店吃的飯,以我的能力,便是的不在保健局幹,也很容易找到工作,我根本沒必要為這點事兒搭上老命啊。我孫子才出生兩個月,實在不行我還能在家看孩子,這麼好的生活,我有什麼必要非得去尋死啊!”說著,章文洲激動的捂著胸口,警察連忙按下呼救鈴。

章文洲情緒激動,已經不適合做筆錄,警察只能道:“好,這件事情我們會去核實。你先好好休息。”

醫生進來,給章文洲打了針,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

病房。

章文洲情況穩定下來,眾人才陸續離開。病房裡只剩下岳雲皓和章文洲兩人。

“你現在是不是挺矛盾的,要是貿然把李赫的事情抖摟出來,你也得跟著進去坐牢,可要是不說,你也不甘心,對不對?”

“你,你這是幸災樂禍麼?”章文洲很生氣,但他此刻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