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曲清尚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拿著一支花剪蹲在另一座藥草圃中,滿頭霧水。

“所有的花苞全給我剪掉,快,絕不能讓它們開花!”

蘇曲清聽命開始剪花苞。“為什麼?”

“一開花葯性就沒了。”

“哦!”再剪掉一個花苞,蘇曲清抽空覷過去一眼,實在無法將那個埋在藥單圃中咒罵的俏姑娘,與昨夜在他床前幽幽呢喃的人兒套在一起。“惜惜……”

“嗯?”

“你是不是、是不是……”他該怎麼說?直言問她是不是被他睡過了?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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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惜惜不解地丟過來一眼:幹麼說一半不說了?“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沒關係,說呀!”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問你……”該死,他究竟該如何開口?“想問什麼就問啊!幹麼吞吞吐吐的?”“呃,我是說,我是說、說……”

倏地

“你們都窩在這邊幹什麼啊?”

“咦?”聞聲,蘇曲清愕然抬眸。“少翼,你怎會在這裡?”“我爹叫我送……”

“太好了!”惜惜再一次驚喜地跳將起來。“快快快,來幫忙!”

同樣的,在還沒有搞清楚東西南北之前,單少翼也已經莫名其妙的蹲在第四座藥草圃間,瞪著手上的花剪問自己,“我現在在幹麼?”

“剪花苞啦~~快呀!”

“我為什麼要剪花苞?”

“因為一開花就會失去藥性了嘛!”

哦!原來如此,但那又關他什麼事?

“可是……”

“剪!”蘇曲清驟然一聲低喝。

單少翼脖子一縮,“好嘛!”趕緊低頭喀嚓喀嚓忙碌地剪起來了。

“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我爹叫我送一封密函來給上官伯父。”

蘇曲清冷哼。“我看是你自己搶著要送的吧?”

“哈哈哈,”單少翼打著哈哈。“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清儒兄是也!”

於是,由於單少翼的出現,蘇曲清更是問不出口了。

然而另一方面,他卻又忍不住慶幸單少翼的出現使他“逃”過這回的窘況,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直至現在,他依然難以相信會是她呀!

“你究竟來幹什麼?”

蘇曲清與單少翼相偕自綠煙苑出來,單少翼很誇張的捶背拍肩,一副剛搬過十萬斤大岩石,又割了十萬頃稻草,整個人使用過度快報廢了的樣子!

“來送密函啊!”來湊熱鬧這種實話絕對不能說,否則老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