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秀大怒,便要奪將上來,鼻上陡然一疼,一沓紙箋擲落有聲,從他的臉眼上滑落,滿空飛散,一襲明黃赫目,前方的男子輕蔑一笑,已返身向龍座走去,慕容龍秀公然被辱~,心中一股惡怒掙破,低吼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嚮慕容謹之背脊刺去,璃憂蹙眉,猶在遲疑之際,突聽得一聲斷喝,“誰在林子裡?”

她一驚,立刻省悟過來,自己是不經意發出聲息了,卻已來不及躲閃,背領一緊,已被人抓住,帶了出去,兩名士兵把她帶到將領面前,後者微微皺眉,瞥了她一眼,她心頭一跳,這名武將跟在望舒身邊辦事,當日濃華殿裡,她被太皇太后敕令處死的時候,二人便曾打過照面,那武將連連掃了璃憂幾眼,看她容貌平常,只當是誤闖的小宮女,朝兩名士兵一揮手,兩人便把璃憂押到一側,多虧了華芝的人皮面具,璃憂這才鬆了口氣,但現在落在對方手裡卻如何是好?她又不能告訴琳琅身份!

她正焦急,突然靈機一動,放聲喊道:“金府外比武招親!”

拘押著她計程車兵吃了一驚,其中一人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亂吵什麼!”季琳琅正微微垂著頭,聽得聲響,抬頭瞥了前方一眼,微一聳肩,似對這小混亂並不以為意,眸光又往遠方眺去,那武將看她目光專注,心生疑惑,突聽得季琳琅一聲驚叫,似在他背後看到什麼可怖之物,他一驚,旋即轉身看去,耳畔卻聽得數聲低吼,他暗道不好,返身之間,只看見半空中一道綠影疾閃翻躍而過。

當身影落地時,只見段晶瑩懷中摟著一個白衣少女,急退到御書房側門前,那白衣少女卻正是剛才那個小宮女。

御書房

“皇上當心!”清脆又驚懼的叫聲來自宮殿角末,太后緊鎖眉頭,朝宮殿後方看去,視線頓時變得狠厲,定在楚沐姝身上,劍鋒已遞到前方男子背上,慕容龍秀一喜,冷不防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他大喜下大驚,忙撤劍回守,慕容謹之腳步未停,彷彿沒有所覺,轉眼間,已走到金鑾座上,他驚怒交加,卻見接下他劍招的是那個平日寡言少語的少年清風。

他不忿,正要仗劍還擊,太后厲聲喝道:“龍秀!”

他一咬牙,長劍回橫,狠狠擲到地上。

星河冷笑,“不自量力!孬種!”

這話一出,立刻招來笑聲一片,卻是夏侯初為首一眾年輕的官員朗聲大笑起來,慕容龍秀臉色漲紅,死死看向慕容謹之,九五座上,慕容謹之淡淡看著他,唇角一縷微弧輕薄,他怒火中燒,步子一跨,肩膊卻被抓緊,側頭看去,背後太后朝他緩緩搖頭。

太后冷冷看向楚沐姝,嘴角一沉,道:“你表面跟在哀家身邊,背地裡仍是他的人?”楚沐姝從夏卿背後緩緩走上來,微微蹙眉,最終一頷首,輕聲道:“是,太后。”

太后眸裡掠過戾色,微微仰首冷笑道:“枉費了哀家一直以來對你的疼愛和栽培,你無故吞毒自殺,哀家還把你接到別院休養醫治,你這不識好歹的賤人!只是你很蠢你知道嗎?你今日若不走出來,那倒還能留住一條性命!”

楚沐姝一笑,輕聲道:“沐姝謝您多年恩情,但沐姝不後悔!”夏卿神色微微一黯,楚沐姝已快步走上臺階,站到慕容謹之身側,慕容謹之眸光微動,楚沐姝心頭猛跳,他在看她!

這時,階下慕容龍秀卻放聲而笑,蔑道:“哦,原來你還是他的女人。也罷,你這賤人今日便與這叛逆死在一起吧,倒莫說本王狠心了去!”

太后眸光一斜,眼梢餘光處卻是秦世嘉及另一位藩王交頭低語著什麼,她心裡一緊,當日老臣子得慕容謹之授意,在御書房上提出撤藩,她與幾個藩王本過從甚密,卻從那時起,李暉等人對她也生了戒心,怕她掌了權也會撤藩,此次起事,她事先與幾人見了面,許了諸多好處,與三人共商後,今日又迅速在御書房上發難,不給三人思慮之機,才促成此刻優勢局面,卻也是兵行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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