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賢后崛起路8(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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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小心一次,便失神一次,慕容謹之溫柔而憐惜的緩緩伸出手來,以手背輕輕撫過她冰冷的雙頰,“連日來照顧朕,肯定是累壞了。”
他溫柔笑著,神態從容,大拇指撫過她乾涸的唇,她因他的話而緊繃的情緒,因為他的溫柔撫摸而鬆懈,不由得懷疑自己剛才有多心虛。
“璃憂,無論你是誰,都是朕愛的女人,朕今生今世沒有辦法兌現對你的承諾,朕便許你下一世,願我們來世生在普通人家,做一對平凡夫妻。“像是要讓她安心,他手上的動作未停。
白璃憂恢復鎮定,沒有立刻會聽,反倒是問道:“皇上,這一輩子我們還沒有過完呢,下輩子太遠了。”
“哦?好,這輩子朕也會用心疼愛你——只要你不離開朕。”慕容謹之輕輕笑著,將問題歸咎在自己身上,之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朕現在頭有點疼,幫幫朕。”
白璃憂謹慎的說道:“其實皇上這樣的症狀很常見,特別是常年處理政事,還有親上沙場。”慕容謹之微微挑眉。
“你怎麼知道常見?”
“臣妾幾乎看遍了宮中的所有醫書。”她那雙有著濃密睫毛的雙瞳低垂下來,趕緊解釋:“只是無事時打發時間看的。”
慕容謹之用指尖,揉著太陽穴,被這惱人的疼痛感所困擾,“既然醫書上有所記載,那你肯定也知道應該怎麼醫治這毛病的吧。”
“是,醫書上記載了很多這類病症,醫治的方式當然也是有的,但是必須患者耐心的配合才行。”白璃憂從容不迫的回答著。
她的回答,格外的熟練,像是已經練習過了很多次,“不過,皇上,您的頭痛,若只是想要止痛,其實容易很多,要是想要根治,那就麻煩一點——”
任何人的選擇,都應該是後者的,但是慕容謹之例外,“先止痛吧。”
“是。”白璃憂輕聲細語回答:“那就請皇上稍微等待一會兒。”一雙白嫩的雙手,取來藥匣子,在匣子中的格子中挑選出多達數十種藥材,以她所知道的比例研磨成粉末,再倒進爐子中點燃焚燒。
煙霧緩緩的從爐子中冉冉飄出來,兩行白煙在爐頂上糾纏,由兩股化為一股,那種清香的味道,比陳年的女兒紅還要醉人,慕容謹之陶醉的閉上雙眸,深深的吸了一口,那陣銷魂的香味,由鼻腔鑽入,浸潤了他的四肢百骸。
不過一會兒,他的頭痛就開始緩解,漸漸的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奕奕,不像是前幾日才受了重傷的樣子,“不愧是韓良那個臭脾氣的高徒。”他睜開眼睛,望著她,不由得讚賞,“陛下謬讚了。”白璃憂長長的睫毛微動,“陛下已經昏睡了多日,不曾吃過東西,是否要先喝點水,在吃點東西?”
她啊,如此貼心,怎能不讓人疼愛,“好,聽你的。”慕容謹之的笑容盈盈在唇上,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半躺在床上,又吩咐了一句,“將奏摺拿來一些,朕看看。”
白璃憂暗暗吃驚,他昏睡數日,即使夏卿來訪,兩人別說是說話了,就連目光都未曾交換,但是他剛醒過來連水都不先喝,卻知道夏卿送來了奏摺,這代表著他們主僕之間的默契極佳,彼此深信。
白璃憂依言將奏摺取來,放置在他身邊,才去取了溫水來,再回到床邊時,看見他已經開啟了奏摺,望著奏摺裡的內容,認真的閱讀起來。
“陛下,水來了。”她遞上水。
但是,慕容謹之卻連頭也不抬一下,“嗯——”
“還請陛下少量多飲,先讓身體適應。”這次,他甚至都沒有回應她,注意力都在沉溺在奏摺上,上面的每一個字,每一件事情處理方式,他都沒有漏掉。
看他如此的專注,甚至因為動了動身子,拉扯到了他身上那尚未結疤的傷口,使鮮血浸染了紗布,她不由自主的關心勸說:“陛下,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最好是在靜養一些時日,否則傷口的恢復只會變慢。”
慕容謹之依然沒有抬頭,倒是一邊批閱奏摺,一邊笑了笑,“那些刺客,讓朕浪費了數日,朕要是在耽擱這些政事不理,夏卿肯定會來囉嗦的。”
他嘴角的笑意不減,“被他嘮叨,朕情願在被砍一刀,也不想聽。”
眼看著勸說不行,白璃憂只能摺疊器乾淨的絹帕,用最輕的動作,為他擦拭,即使從紗布邊緣已經滴落下血來。
她的這個動作,果然讓他的注意力回到了她的身上來,他濃眉微擰,握住她的手,興味盎然的說道:“你是第一個,在朕批閱奏摺時,敢打擾朕的人。”
“皇上如此的重視這些奏摺,必然是不希望鮮血滴在上面的。”她抬眸,迎上他的雙眸,沒有半點的畏懼。
這也是除了夏卿之外,他第一次遇見,說出來的話都無法讓他辯駁,激賞的一笑,還沒有開口,目光卻先看見那雙柔弱的小手上,有著很多傷痕,“你也受傷了?”他嘴角的笑容消失,原本舒展開的眉毛,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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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一些藥材需要用小刀削成小塊,不小心弄到的,不礙事。”她試圖收回手,但是他卻沒有放手,握得緊緊的,比批閱奏摺時還要認真的審視,他搶過她手上的絹帕,先為她擦拭,大拇指上都是一些新月形狀的傷痕,之後他才鬆開手,開口下令:“內殿旁的檀木鑲金櫃子裡有一個青花瓷瓶,裡面有藥膏,你去拿過來。”
白璃憂聽從他的話,安靜的離開,往內殿旁走去,消失在屏風後面,過了一會兒,再次掀開屏風,朝著他走來。
回到床邊坐下,將找來的青花瓷瓶開啟,放進他張開的掌心裡,粗糙的母子,掀開青花瓷瓶,裡面裝著的一種淡青色透明的藥膏,即使殿內已經滿室濃香了,可是瓶中奇異的想起,仍然是那麼清晰的。
“這是君國晉獻的,據說是從西域客商手中買來的,能夠治療全天下最重刀傷的金瘡藥。”慕容極致以小拇指挑起一些藥膏,“擦些這個,很快就會好了,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白璃憂嬌小的身體,略僵直,一動也不動,這些藥膏,是多麼的珍貴,又是西域之物,肯定是極為稀罕的,而他卻將這些藥膏用在自己身上,眼看著她不懂,慕容謹之笑著哄她,“別擔心——這些藥,之前朕用過,沒有毒的。”他用最輕鬆的語氣,談論著最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他的笑,不知為什麼,還是讓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