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冤枉的也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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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翹抬起頭,自視他,毫無畏懼,淡淡問道:“韓大夫,什麼事都要講證據——不能憑你開口閉嘴,就強加罪名在我身上。”
“娘娘心裡清楚的。”這話不是疑問,是肯定。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麼了?哦,我知道了,你曾想要置我於死地,而且直言不諱你的想法——韓大夫,我沒得罪過我你吧。”
“陛下,我,夏卿,沐姝我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和我們的家族或多或少都被白家氏族傷害過——”
一句話就解釋了他們為什麼那麼狠自己,餘翹也不多做辯解,反正這個鍋她註定背下去了。
“所以你們的報復就是要將我除掉,就算我根本就不知道白家對你們做的事情——甚至不惜冤枉我要毒害皇上。”
“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娘娘有害陛下之心,雖然你不承認,但是你隱藏得很好,可是從你當日在邊城時的眼神看,我能看出你對皇上已經有了殺心。”韓良厲聲說道。
“何以見得?”餘翹依然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樣。
再次開口,含量的語氣依然嚴苛,指責她,“起初,我就在想陛下攻破蜀都,險些殺了趙懷思,之前在行宮對你百般折磨,甚至害你失去了公主,不讓你與太子相認,難道這些你都不恨陛下嗎?實在說不通啊,你竟然如此淡定的依然待在他身邊——”
“還要我怎樣呢?”餘翹淡定的問:“你也會說他是陛下,我一個廢后而已,還能做出什麼來反抗?難道你想看見我的跟他來個同歸於盡,這就是你想看見的結果,如果這是你心中所想,那我覺得慕容謹之該先殺了你才對。”
“娘娘,你別轉移話題,挑撥我跟陛下之間的關係。”話雖如此,但韓良眼中已有些閃避,“還是說說這爐薰香吧,爐中確實是一些提神醒腦的普通香料,但是這個和花草是怎麼來的,娘娘,能說說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爐中有那個什麼和花草,就算是有,也不能說明是我放進去的吧,你也會說和花草百年前已絕跡了,我怎麼可能弄到。”
“是,和花草百年前已在千葉絕跡了,可是在蜀邑還是能弄到的,蜀邑山中溼潤溫暖,最適合和花草生長,娘娘待在蜀邑兩載,要想弄到一兩棵,也不是什麼難事。”韓良注視著她。
“首先,娘娘最近有出過府,我的人也一直跟著娘娘。”韓良從懷中取出一本香油簿,開啟,“這本香油簿裡記著娘娘,十五去過老君廟上香,還添了百兩的香油錢。”
看著他手上的本,餘翹雙眼緊緊一閉,他能讓人跟著她,也就是說他也知道了自己跟懷思見面的事情。
“娘娘,逍遙侯還好吧。”
被韓良揭穿,耳邊傳來她的話聲,“據探子回報,當日逍遙侯是故意將受傷計程車兵扔進了邊城,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士兵身上已經感染了,他為什麼這麼做,就是為了利用屍毒來摧毀陛下的軍隊——之後,逍遙侯就離開了邊城,也就是說邊城被屠都是逍遙侯的傑作,好在陛下並沒有上他的當,派人進城,而是直接選擇屠城——逍遙侯離開邊城後,探子有察到他的蹤跡,他一路南迴,應該是短暫的回到了蜀都中,而他會來到這裡,應該也是來見娘娘你,而燻爐中的和花草,也是他給你的吧,娘娘——還是說出逍遙侯在哪裡吧。”
他什麼都知道了,但餘翹卻不想在辯解爐中的是蒙汗藥,因為她恍然後發現懷思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懷思了,他能利用自己,也不是做不出來——而且被韓良揭穿後,她反而是鬆了一口氣,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擔。
可韓良還在說,“今天,不是我揭穿你,怕是陛下已經被你們兩兄妹給害了。”
“我只知這裡面的蒙汗藥,不知什麼和花草。”餘翹眨了眨眼裡的水霧,“我也沒有見過什麼逍遙侯,好吧,我承認什麼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別人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是恨他殺了邊城的所有百姓,我沒那麼偉大的覺悟,我就是恨他,單純的恨他!”
韓良大聲罵道:“你難道真的不怕死?”
她輕聲說道:“哼,你是大夫,也知道我這個身體如何,死過幾次了,再死一次我也不怕,也許死還是解脫呢。”
韓良神態趨於平靜,“你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裡,陛下在夜晚中每次從夢中驚醒,痛苦至極的呼喚你的名字嗎?”
餘翹較弱的身子狠狠的一顫,這話戳中了她的心,但是她卻早就麻木了,淡淡然的說道:“不過是將我害得不好意思了,讓他找回了一點良心而已。”
“你就是這樣認為的?”韓良緩聲說,眸中卻流露出同情來,“你還是愛著陛下的。”
餘翹臉色灰白,絕望到底。
“我現在就去將一切回稟給陛下。”韓良看了她一眼,“外面有侍衛守著,你好好休息,然後靜待陛下發落吧。”
韓良走後,一室寂靜,這夜,月黑風高——
桌上的燭光,在微風中緩緩搖曳,慕容謹之提筆,行雲流水在公務上批示,但是公務上的文字越多,視力似乎就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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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濃眉緊緊擰起來,慕容謹之不由得捏住鼻樑,習慣性的叫著她的名字,他累了,連續一天一夜批閱公文,讓他身心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但話還未說完才發現,她不在身邊。
自從屠城之後,她昏迷多日,太醫仔細診治之後才戰戰兢兢的回稟是因為哀痛過度才致的昏迷,當她清醒過來,卻不言不語的布娃娃,只是他親自喂她用膳喝水,她也會乖乖的吃下去。
慕容謹之能夠看出來,她很痛苦,也能感覺得出她有多傷心,甚至能品嚐出她散發出來的絕望,想到這裡,他又不禁的抿著唇,握緊了手裡的狼毫。
從被立為太子起,他就不曾真的在乎過任何人,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那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身上揹負著他應該揹負的,肩膀上扛著自己該承擔的,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從來不曾後悔,以前不會,現在亦然。
可是,他知道她對自己已經恨意很深了,可是還是想要她陪伴在自己身邊,正當他開口要叫郭麟去將她請來大廳,募地,有人走來,聽到腳步聲,從回頭看向側門,一時之間還以為是她,卻不是,是韓良。
心中那股竊喜消失,慕容謹之嘴角微抽,情緒接近惱怒,因為來的人不是她,所以才會憤怒至此,但也驚訝自己竟然受她如此深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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