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身體好了?”

穿戴完畢的韋陀,跟著韓少雲走出門外,被忐忑不安的韋萍看見,頓時驚得她有些手足無措。

韋萍沒有想到,方才還躺在床上,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的父親,居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變得滿面紅光。

故此,韋萍一邊打量著韋陀,一邊將疑惑的目光放在了韓少雲身上。

她可是記得,韓少雲在進屋之前,說過自己此次前來不僅為了提親,還能治好自己父親的病。

“阿平,伯父病由心生,只要解開伯父的心結,他很快就能變得容光煥。”

聽聞韓少雲如此說,韋萍仍舊不明白,韋陀卻是知道他的意思。

韋陀雖然當初因為激動休克,其實身體並無大礙,之所以躺在床上氣色難看,乃是因為對於踏雪念念不忘,這才有了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

韓少雲的話就好像一針強行劑,使得韋陀重新容光煥。

簡陋狹窄庭院內,兩頭馬以及一頭黑驢呆在裡面,仍舊不顯得擁擠。

北方牧場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地方,哪怕韓少雲窮困潦倒,家中庭院也仍舊十分寬敞。

只不過,小黑與小白待在庭院正中央,趴在幹爽的草料上,正愜意的曬著太陽。

一黑一白兩只頭顱也貼得很近,小白那潔白如雪的毛上面,居然帶著淡淡的紅色。

至於小黑,如今卻是春風得意,是時不時用腦袋蹭著小白的毛。

與之相反,韓少雲家中那頭駑馬卻待在角落裡,毛黯淡無光,而且瘦骨嶙峋,彷彿風吹就能倒地。

它只是靜靜的待在那裡,就好像非常內向的孩子,不願意與其他人有過多交流。

“嘎吱!”

忽然之間,庭院大門被推開,兩條身影魚貫而入。

“伯父,作為聘禮的馬匹就在庭院內。”

韓少雲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韋陀連忙點頭,然後急不可耐沖到了踏雪身旁。

“律律!”

然而,就在韋陀準備靠近踏雪的時候,小黑口中卻是出了警告的嘶鳴,使得韋陀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

“這頭黑驢,好奇怪。”

才開始見到小黑的時候,韋陀心神完全被踏雪吸引,根本沒有細細打量這頭黑驢。

韋陀如今開始打量小黑,現踏雪寶馬居然與這頭黑驢非常親密,更是覺得心中震驚。

不過韋陀乃是識馬之人,雖然沒有看過小黑奔跑,可是透過觀察小黑肌肉的線條,毛的色澤,以及眼中的神采,就知道這頭黑驢非同凡響。

“這,這真的是驢嗎?”

憑借韋陀多年養馬經驗,他知道眼前這頭黑驢奔跑度覺得非常迅,再加上對方那比良駒還要高大的身材,居然讓韋陀開始懷疑小黑的品種。

“律律!”

聽到了韋陀的自言自語,小黑卻是不滿的叫了幾聲,然後惡狠狠瞪了韋陀一眼。

“伯父,聘禮可還滿意?”

就在韋陀震驚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韓少雲的聲音,忙不疊點了點頭。

“滿意,滿意,絕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