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國自古以仁治國,可是上將軍昨日所為,卻是如此殘暴不仁!”

一位身穿青衫計程車子,猛然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面,臉上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

“不錯,李氏身為傳承久遠的貴族,莫說尚且沒有明確舉旗造反,就算果真如此,按照宋國傳統律法,也不能將李氏斬盡殺絕。”

“上將軍如此行徑,簡直過分至極!”

對面那位藍衫士子,聞言亦是高聲應和,表達了自己對於上將軍桓常的不滿。

青衫士子再次端起酒杯,仰頭將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喝完杯中酒水以後,青衫士子尚不罷休,索性直接拿起酒壺往口中倒酒,居然將一壺酒全都喝完。

“嗝!”

喝完以後,青衫士子打了一個酒嗝,臉上也顯得有些陀紅。

很顯然,青衫士子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砰!”

忽然之間,青衫士子右手握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面,然後猛然站了起來。

“仁,乃我宋國國魂,上將軍把李氏屠戮殆盡,如此殘暴行徑,簡直是在踐踏我宋國的精神!”

“吾輩身為士子,明知上將軍所為違背禮法,若都不敢直言進諫,豈不會讓上將軍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藍衫士子本來只是與青衫士子小聲交談,卻沒想到同伴忽然站起身來,當著眾多酒客的面大聲呼喊,當即臉色變得煞白。

“王兄,你醉了!”

藍衫士子急忙起身扯著王兄衣袖,想要將其拉回到座位上。

“我沒醉!”

不曾想王兄力氣很大,被藍衫士子拉扯以後,猛然甩動袖袍,居然將對方甩得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

而此時,本來還略顯嘈雜的醉仙樓一樓,忽然徹底安靜下來,就連那些醉醺醺的酒客,此時也沒有繼續吆喝,反而紛紛將目光放在了青衫士子身上。

“君上如今不知為何,居然如此器重那公子桓。”

“我觀公子桓年僅輕輕,以前也沒有為官經歷,又有何資格擔任上將軍職位?”

“現今李氏被毫不留情的滿門誅殺,如此殘暴不仁的行徑,更是令人指!”

青衫士子肆無忌憚地抨擊著上將軍桓常,藍衫士子臉色也變得越蒼白起來。

“王兄,噤聲!”

情急之下,藍衫士子只得再次上前提醒王兄,想要讓對方知道,這裡並不是議論上將軍的地方。

“心有不快,自當吐出!”

“我輩既然身為宋國士子,國家興亡與我等息息相關,又豈能因為懼怕公子桓權勢,為了保全己身不敢仗義執言?”

“劉兄若怕被在下牽連,只管與在下撇清關系即可!”

青衫士子怒目圓瞪,對著藍衫士子厲聲喝問。

藍衫士子聞言,臉上反倒是露出慚愧的神色,最終卻也沒有與青衫士子撇清關系,只是苦笑著坐在椅子上面。

“砰!”

就在青衫士子準備繼續抨擊桓常的時候,一襲青衣的柳三刀忽然起聲,拔出長刀將椅子劈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