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則,華國最為有名的神醫之一,據說其爺爺曾經在偶然在一處古墳中挖到了一卷青囊書的殘卷,隨後便從土夫子轉行當了醫生,一生懸壺濟世,也算是小有功德。

而吳天則更是自幼學醫,長大之後更是憑借醫術成為了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可以說得上是功成名就,一生都是順風順水。

可令其最難以忘懷的,便是丁儀身患的肺病。若是一般的肺病,哪怕是肺癌,吳天則最多感到有些棘手。可丁儀所患的乃是因為強行修煉氣勁,因此才會傷了肺腑。

整個華國修煉氣勁的人雖說少之又少,但也有極為少數的一些人因為某些奇遇而獲得了一些殘存的傳承,就比如如今叱吒軍界的丁儀。但這些人通通都是習武出身,一般人獲得神功秘籍,又怎麼可能跑去懸壺濟世。

而其他醫術高超的醫者卻也都是無一見識過真正的氣勁修煉,只是從醫術古籍上面知道一些鳳毛麟角的事跡,因此知曉一些修煉氣勁的情況,但若是論起醫治那邊是無從談起了。

吳天則數次嘗試,皆是鎩羽而歸。但這並沒有讓其消沉,反而是激起了他的鬥志,最終在經過數個月的來回折騰,吳天則終於配製出了一劑藥方。

他相信這一劑藥下去,雖說不會藥到病除,但只要丁儀以後不再修煉那會傷害肺腑的練氣之法,便不會再觸動肺疾,這樣再輔以其它藥物治療,基本就算是能夠大幅緩解丁儀的肺傷了。

這丁儀老將軍身上的肺傷可以說是華國醫界最為著名的難題之一,在中醫界甚至有一條預設的規則,誰能治好吳天則身上的肺病,誰就是華國醫界公認的大國手。

於是吳天則信心滿滿的來到了丁儀老將軍的療養院,打算憑自己的水平為自己在中醫界的地位更上一層樓,並且讓自己成功競選為中醫藥協會的會長。

“什麼!竟然有一個毛頭小子號稱能夠治療丁老將軍的肺病?”吳天則聽到這個訊息,立馬沖到了療養院內,來到了眾人面前。

“丁將軍,他們所說的那個小子就是他嗎?”

“吳先生請不要著急,這位小兄弟也是名醫道俊才,正好介紹你們兩位認識一下。”丁雯連忙走上前去安慰著暴躁的吳天則。

“請老將軍仔細想想,您身上的病若真是那麼容易治好,也用不著我們醫界那麼多已經退隱的老前輩一同出山為您診治了。若非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在一本醫術上面找到了這個古方,恐怕當今便沒有了能夠治療老將軍疾病的人了。”

“唉,吳先生不用如此激動,這位小兄弟可不是欺世盜名之人。之前他只是看過幾眼,竟然便能發覺雯雯所練的氣勁會損傷肺腑,而且還一指便引出了雯雯暗藏的肺疾。”丁儀說道。

說到這裡,吳天則才來得及仔細打量起一旁提著兩包藥的趙牧,隨後便看到趙牧長相雖然還算帥氣,但明顯還沒有超過二十五歲,而中醫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年齡,年齡越大的中醫對於醫方的理解和閱覽量,以及行醫次數都會與年輕中醫産生巨大的差別。

因此一般人找中醫,都會找一些年紀大的老專家教授。而趙牧這明顯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頓時讓吳天則充滿了不屑和質疑。

“哼,你就是丁老將軍說的那個‘醫道俊才’?”

“俊才算不上,但至少這二十幾年沒有白活,不至於連個肺病都治不好。”趙牧笑道。

“你!”

他這二十幾年沒有白活,那白活的是誰?

吳天則行醫四十餘年,無論是達官顯要,還是商業大亨,就連醫界宿老,也沒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吳天則頓時怒火中燒,隨後語氣冰冷的說道:“既然你自稱能夠治的了丁老將軍的肺傷,那在下正好要見識一下您神妙的醫術了。”

“簡單,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肺腑內傷,兩幅藥下去就能藥到病除。”說罷,趙牧還把手中的藥包開啟,遞給了吳天則觀看。

只見吳天則冷笑著接過了藥包,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剛一瞥藥包之中的藥材,臉色頓時一變:“你是不是過來坑人的,這都是些什麼藥。如果不是老夫我來的及時,恐怕丁老將軍就要被你這一副藥給毒倒了。”

“那你說的出來這都是些什麼藥嗎?”趙牧反問道。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學無術?你這裡的藥沒有一樣是珍惜藥材,都只不過是一些尋常的普通藥材,但藥性都是極為相沖。例如這川烏和犀角,以及丁香和鬱金,這是每一個剛剛入門的小學童第一個要背滾瓜爛熟的基本功,這些藥一旦混在一起吃,不但起不到任何治療的效果,還會在體內藥性相處,産生極為嚴重的毒素。”

“哈,虧你還知道這不過是小學童背的基本功。你好歹也是六七十的老頭了,每天就只會些小學童的基本功嗎。”趙牧笑道。

“哼,無理取鬧。丁將軍,請您把這個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趕出去,我這裡已經研製出了治療您傷勢的藥方,配合我獨有的療法,只要您不再使用和修煉內勁,就絕對可以大幅緩解您的傷勢。”

而丁儀這時候卻沒有再聽吳天則的話,只是轉過頭來問向了趙牧:“趙先生,您的本事我已經見識過了,那麼我想請問您,您有幾成把握治療老夫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