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牧也知曉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了。

這位名叫白寒煙的神醫果然有一番成熟風韻,端莊的氣質再加上說話之時那輕聲細氣的典雅,讓人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出身書香門第,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閨閣仕女。

不過見到對方之後,趙牧卻突然想起無禪大師臨終前的囑託,為了防止誤會認錯,趙牧還特意問道:“白神醫既然認識柳非萱,不知道是不是和無禪大師也十分相熟?”

“唔……無禪……他與妾身的確是多年的好友,萱兒也是妾身看著她從小長大的。”

“是這樣……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改天我再和白神醫詳談。”

“趙大師,過去妾身也早就聽聞你在華國的種種事跡,一直也是心生嚮往,想與你一同討論醫道,想不到今日會在這種情況碰面。”白寒煙也明白這裡不適合討論那些事情,巧妙的將話題岔開。

“慚愧,我自詡醫術不差,結果險些連自己都喪生在這奇毒之下了……”

“醫者不能自醫,本是醫者宿命,趙大師也不必自謙。不過你之前所中的奇毒倒是十分特別,可以說是前所未見,不過幸好如今已經散去了大半,只需要再施針排毒,不需幾日便能除盡。”

可就在這時候,負責替趙牧進行交涉的柳非萱終於回來,看到白寒煙之後就突然像是見到世上唯一的親人一般,眼淚汪汪的哭叫一聲,然後就朝著白寒煙飛撲過來。

“白姨!”

之前上一次見面,雙方都有要事在身,而且只匆匆見了數分鐘便已經分別,所以柳非萱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可如今事情都大致解決,柳非萱看到白寒煙之後,就好像情緒崩潰一樣撲進白寒煙的懷裡放聲大哭,淚水也很快就濕透了衣衫。

“師傅……師傅他……嗚……”

“我知道,我都知道……真是苦了你了,你師傅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真是苦命的孩子。”

白寒煙抱著柳非萱,同樣是淚如雨下,抽泣哽咽的不成聲調,彷彿是雨打梨花一般的哀憐。

“你師傅他聰明一世,可就偏偏是糊塗一時……唉,孩子別傷心,告訴白姨,你師傅是怎麼過世的?”

聽著這兩個絕美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安慰,趙牧在一旁也是感覺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趙牧卻是意外的發現白寒煙的面相好像有些古怪,好像特意被什麼術法遮掩了所有資訊,讓趙牧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看出對方的情報。按理說,一般精通術法之人,都會給自己或者朋友設定一些防止他人透過面相窺伺自身的封印。白寒煙平日也算交友廣泛,專門設定這種封印以保萬全也不算什麼。但趙牧卻總感覺對方好像特意隱瞞著什

麼……。

接下來的幾天,白寒煙在配合趙牧進行針灸以及服藥之後,成功將趙牧體內的餘毒完全排空,讓趙牧徹底恢複了健康。

可當趙牧將玉扳指交給白寒煙之時,心中卻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唔……按理說,無禪大師對這件東西這麼重視,就好像這玩意就是他的定情信物。但無禪大師的情人不是應該是瀛國的妖女,怎麼會是華國鼎鼎有名的白寒煙神醫……”而白寒煙接過玉扳指,在沉默了一陣之後,又抬起頭說道:“唉,趙先生,無禪他只是為情所困,才會一時糊塗,其實他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想必他如今也算是幡然悔悟,所以才會……。對了,趙先生,我

有一個勸告,不知道趙先生是否能聽?”

“嗯?白神醫你妙手仁心,又救過我的性命,你的勸告我自然會聽的。”

“唉……我希望你能帶著萱兒迴天京,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至少三個月之內千萬不要出天京。”

“為什麼。”趙牧疑惑的問道。“你若是在外面闖蕩,雖然表面上對黑龍會打擊很大,但其實……。總之,無論從哪一方面講,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迴天京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