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面的年輕人在入贅豪門之後雖然擁有了不菲的財富和地位人脈,但入贅這個大山卻一直壓在他的身上。

為了洗刷上門女婿這個恥辱,年輕人最終將丈人家的一部分資産竊取出來,然後帶著這些錢財和剛剛出生的孩子,悄悄前往了陌生的城市。

但事情卻並不像年輕人所想的那麼順利,因為一次朋友的出賣,年輕人所有的資産都被坑走,他又重新回到了一貧如洗的生活。

因此,這個年輕人只能以畫畫為業,不再奢求大富大貴的生活,成為了一名流浪畫家。

“所以啊,大叔,這個人明明就是你啊,流浪畫家大叔!”趙牧說道。

而華不易卻是無視了趙牧,繼續沉浸在他所說的故事之中。

那名年輕人就以一個流浪畫家的身份度過了十多年的生活,最終在一個名叫錫山村的地方又重遇了當初的那名被自己拋棄的富家小姐。

那名富家小姐不遠千裡,費盡了所有心血找到拋棄自己的丈夫,只是為了向丈夫要回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而那男人卻看到了妻子身上那華貴的衣服和身上價值不菲的珠寶,惡從心頭起,竟然將妻子帶向了村外的一個山洞之中,然後直接下手搶奪對方的財物。“明明,明明那個男人並沒有想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只是為了搶奪一些錢財首飾而已……為什麼,只是在爭搶之中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腦袋,就……”華不易彷彿重回了當時的場景,喃喃自語的說道,就連語氣

之中都帶有了一絲陰森的感覺。

總之,在故事的結尾,就是那個男人在殺害了自己妻子之後正好七天,在回魂夜的當晚,錫山村就不時出現惡鬼殺人的事情,甚至是愈演愈烈,最終形成了現在的場面。

不過,聽了華不易所講述的故事之後,趙牧卻是産生了一種落差感。

這個故事雖然是有些血腥醜惡,但卻算不上太過驚心動魄,若是安在華不易的身上,甚至是顯得有些過於平淡了。本來按照趙牧的猜想,若是華不易這種才華橫溢且性情獨特的人來做事,應該是幹下更加慘烈,更加令人不忍直視的事情。也不可能僅僅侷限於一個小村子,至少也要弄出一個轟轟烈烈的大案,牽扯上幾

千條人命才更符合他的身份和那詭異的面相。

但現在追究面相古怪的原因也已經沒有意義,趙牧現在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怎樣能讓鬼怪退去的辦法上面了。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陣法外的鬼魂夜以繼日的沖擊著保衛山村的陣法結界,但剛剛一個星期不到,趙牧便已經再也沒辦法維護這不堪重負的陣法了。

同一時間,所有山村之中的人都在耳中聽到了一聲脆響,彷彿是玻璃摔碎在面前的聲音。

但只有趙牧等人知道,這聲音代表著陣法已經徹底崩潰,整個村子也徹底暴露在了無數惡靈的包圍之中。

此刻,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一處廣場之上,由趙牧施展一個簡易的陣法暫時保護他們。在沒有任何施法材料,且沒有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強行施展陣法,也最多隻能佈置一個阻擋鬼物半小時的陣法。

看到鬼物圍攏在了廣場之上的結界,瘋狂的用利爪抓撓著結界,眼神中那份對生靈的怨恨以及血肉的渴望都令眾人不寒而慄。

“等一下!你們所尋找的寶物應該就在這裡!”趙牧大喝一聲,隨後將這幾日找出的包裹直接扔到了結界之外。

這個包裹是趙牧以第七感能力,強行掃描了整個錫山村,才能在一處無人的廢墟底下四五尺的地方找出了這個包裹。

而包裹裡面的東西則是一些女人的金銀首飾,還有一些數十年前的紙鈔,若是拿出去進行處理,這個包裹裡面的東西至少也能換個七八十萬。

趙牧自然不認為那名富家千金會因為七八十萬的錢財便陰魂不散的日日尋找,所以應該是這些首飾裡面有她所值得紀唸的重要物品。

下一刻,一名陰氣十足,而且渾身兇煞之氣的女子緩緩在眾人眼前浮現,然後一把將包裹扯開,讓裡面的東西滾落一地。

趙牧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壞了,這根本不是她所要找的東西。”

果然,那名女鬼經過刺激之後,更是帶領被她怨氣控制的萬千失去理智的惡鬼瘋狂的沖擊著趙牧的陣法結界,原本便已經搖搖欲墜的結界更是時亮時暗,眼看就要被破壞了。

“難不成,是這個東西……”

隨即,趙牧又拿出了一具已經腐化的骷髏,然後大喊道:“喂,你的屍體就在這裡!如果你是要找自己的屍……”

話還沒有說完,但對方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什麼屍體上面,嘴裡依舊是嘶吼道:“寶貝!把我的寶貝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