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牧根本沒有練過什麼陰陽術,甚至昨天夜裡看到那個自稱黑龍巫女的女子施展陰陽術便是趙牧第一次見識到陰陽術的時候。

除非是系統傳授知識,否則無論是何等的天才也不可能在一日之間變成精通陰陽術的高手。

但趙牧卻是擁有著陰陽術的源流,也就是玄門正宗的道術,兩者本來就有各種相似相近之處,由趙牧刻意模仿而下,若沒有同時精通兩者的頂尖術者在場,肯定沒辦法認出趙牧所用的並非陰陽術。

“既然是要向自華國遠道而來的貴客表示敬意,那麼若是隻用一些老掉牙的普通術法,那便太過輕慢貴客了。”三川陰巫嘿嘿笑道。

下一秒,三川陰巫突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包在布裡的鏡子,然後將之對準了趙牧。

“轂,呵磺,愕,踜。”

古怪又繞口的語句自三川陰巫的口中說出,而趙牧也清晰的感受到從這鏡中映照的自己似有古怪。

“喂,賢侄!別看那面鏡子,這是極為罕見的一種密咒,一看凝視了鏡中的自己,便會被心魔入侵,最後癲狂而死。”華不易在遠處大喊道。

眾人也是為之心中一驚,這詭異的鏡子乃是流傳在瀛國的一個恐怖詛咒,只要是瀛國之人,基本就沒有沒聽說過這故事的人。

曾經有一個極為愛美的女生,她每天都極為喜愛自己的容貌,總是夜以繼日的透過鏡子觀看自己的美貌。最終卻在深夜之中發現鏡子裡面的自己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在不受自己控制的瘋狂獰笑。

而照著這個鏡子的女生看到這一幕也被瞬間嚇成了瘋子,每天都以鏡子曾經顯露出的瘋狂獰笑來四處遊蕩,懷中還抱著這塊導致她癲狂的魔鏡。

因此這塊魔鏡便成為了瀛國最為著名的一個詛咒,只要在這面鏡子中看到自己,便會陷入永久的瘋狂,最終死於自己之手。

三川陰巫也不知道從何處得來如此恐怖的詛咒之物,再配合著苦心鑽研的詭異密咒,在場還無人自付能全身而退。

就連若葉凝雨都是臉色一變,雖然他得到過白衣天女曾經留下的筆記,用心鑽研了其中記載的術法。但摸著石頭過河的他卻是始終沒有完全掌握記載在筆記上面的術法。若是由陰陽術高手與其對壘,一時半刻也許還能勉強支撐。可若是她面對上這種詭異的術法,最多隻能維持神智半刻鐘,隨後便會被其詭異的法咒迷惑著死死盯住鏡中的自己,最後陷入自我毀滅的道路之

上。

尤其是宋明哲,看著趙牧更是擔憂無比,手中也緊緊握住了長劍,隨時準備上前搶回趙牧,以免趙牧真的喪生在這三川陰巫的手上。

而趙牧卻是不忙不慌,只是輕笑一聲,趁對方還沒有唸完咒令的時候,他也同時輕聲低頌著口訣,右手還在背後結著手印。

隨後趙牧果然清晰的看到遠處鏡中的自己竟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眼神之中的惡意讓人頭皮發麻。

但趙牧卻是滿不在乎的唸完咒法,然後輕喝一聲:“破!”

隨後三川陰巫手中的鏡子應聲破碎,無數的鏡面碎片掉在地面之上。

三川陰巫下意識一低頭,正好看到了破碎鏡面中那無數個露出詭異笑容的自己。

“啊啊啊!”

三川陰巫瞬間便彷彿癲狂一般,紅著一雙眼朝著趙牧狂奔而來,而趙牧冷笑一聲,隨口說道:“原來閣下的陰陽術竟然如此粗淺,比拼不過陰陽術便要比試一番拳腳嗎?”

任誰都聽得出趙牧這其實是在說風涼話,如今三川陰巫擺明瞭是被自己的咒術反噬,是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模樣。

趙牧也沒有趕盡殺絕,而瀛國聯軍則是將三川陰巫拉回了陣營之中,隨即便也依約退兵,還成功為白衣一族贏來了十日的休養時間。

而回到陣營之中的趙牧也的確受到了一部分人英雄一般的歡呼,就連剩下的一些人對於趙牧的態度和眼光也是明顯改變了許多。不過一部分人的眼中卻是又多了一分的懷疑,畢竟陰陽術乃是流傳自瀛國的秘術,而趙牧一個華國人突然出現在瀛國,還以極為精深的陰陽術成功擊敗對方,這也讓這些人懷疑起趙牧究竟是從何處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