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必然不會輕易退縮,所以我才特地請來華先生與你一同前去。”丁儀無奈的說道。

“哦?華先生為何要與我同去?”趙牧疑惑的問道。

華不易雖然氣質過人,而且看起來自帶一種儒雅的風範。但走路卻是虛浮無比,再加上氣血流傳也與常人沒有什麼兩樣,就連走路的姿勢也並非是練過馬步的練家子。

這樣的人除非是刻意隱藏實力的絕頂高手,否則那便是根本沒有任何功夫在身的普通人。而帶著這麼一個中年人過去,一旦遭遇到什麼意外,不給自己添麻煩便是好事,怎麼可能會幫得上自己什麼。

“趙牧小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華不易微笑的說道。“我年輕之時便喜好遊歷千山萬水,而且還喜好和各地的奇人異士結交。就算是瀛國的地形,我也算得上是極為熟絡,在我的帶領之下,只要小兄弟你不故意招惹一些人,那麼就絕對能讓你安然的抵達目的

地。”趙牧想了一想,這才明白了華不易的意思。原來丁儀是特地為自己找了一名資歷極高,又值得信任的向導。否則自己人生地不熟,又跑到瀛國這種處處是敵人的地方,很可能就陷入敵人的圍攻之中而找不

到離開的方向。

但有了這麼一位值得信任的向導,趙牧便自然能安然的抵達目的地,不會因為無謂的戰鬥而暴露自己。

商量好了之後,趙牧先是向華不易道謝,感謝對方肯不懼危險帶著自己前往瀛國。

但華不易卻說道:“趙牧老弟你也不用感激我,我在瀛國雖然有一些人脈,但卻也有一些麻煩事,到時候如果機緣巧合,也許還要勞煩趙牧老弟出手。”

趙牧對此自然是點頭稱是,隨後在告別了丁儀之後,趙牧又和幾名朋友喝了一頓酒,最後的歡聚了一場,便開始了離開的準備。

首先,趙牧先是稍微利用一種縮骨的秘方,讓自己的身材稍微縮小了一些,然後又用一種藥液讓自己的面板暫時稍微變黃一些,再往下巴貼了兩撇鬍子,模樣與之前便産生了巨大的差距。

而華不易也彷彿是想避開什麼人一般,也進行了一番簡易的喬裝。其實說是喬裝,其實也就是把臉上的鬍子全部剃了個幹淨,露出了其白嫩的臉龐。

除了這樣,還用一根細長的絲帶將原本散亂的長發束了起來,再進行了一番梳洗之後,感覺便全然不同了。

剔去了長須之後的華不易真可謂是面如冠玉,再將長發一綁,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就好像是整個人瞬間年輕了十多歲一般。隨後華不易還揹著一個大包,裡面裝著畫架畫板還有染料紙張之類的畫畫工具。在揹著揹包行走在路上的時候,那股精神氣十足的感覺,讓趙牧甚至誤以為對方是和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甚至比起路邊上的

那些青年,神采十足的華不易甚至還多了幾分活力,弄得趙牧稱呼他為大叔都覺得十分別扭。

雖然華不易鬢角處有幾分斑白之色,但在那種旺盛活力和陽光的笑容之下,卻是絲毫看不到蒼老之態,反而是多出了一絲中年男人特有的感性魅力。

就連一路之上的一些小姑娘,都是頻頻回頭,而吸引他們的人卻是已經五十有餘的華不易,這不由得不讓趙牧氣餒無比。態度平易近人,言談幽默有趣,尤其是那股動人的活力和英俊的相貌。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個華不易雖然被丁儀介紹為書畫大師,身上卻絲毫沒有那些大師的陳腐之氣,做事也極有分寸,不該做的事情

不做,不該問的話也不問。

關於這一點,華不易就比一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好上百倍。不過關於這點,華不易這個大師和他人嘴裡的趙大師便是殊途同歸,對於這一點倒是很有共同話題。

就這樣,趙牧和華不易便手持著丁儀為他們準備的兩張假身份證和護照,坐上了前往瀛國一個普通城鎮的飛機,開始了又一場的驚奇旅程。但趙牧卻不知道,關於這次旅程,卻也是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轉折點之一,他也會在這次旅行之中認識很多重要的人,也會對一些事情有了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