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小姐啊,難不成你們口中的這個趙大師真的有什麼大來頭,竟然敢做這麼為非作歹的事情?”周傅哭訴的問道。

“這……”記者頓時也是猶豫了起來。

按說,憑趙牧在天京的人脈關系,在扳倒了天京書院之後更是為大眾所知。因此女記者也是知道,若是趙牧想要幹出什麼事情,那警察的確有可能替他為虎作倀。

可……趙牧在天京的名聲一直都是極佳,如果說他濫用權勢為非作歹,女記者也是有些不肯相信。

考慮再三之後,女記者也是說道:“這樣吧,大哥大姐你們不用擔心,我先去和主編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幫你們處理這件事情,你們放心,這件事情肯定會得到妥善的處理。”

周傅聽到這裡也是心中狂喜,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這件事情鬧大,然後利用輿論的壓力來逼迫孤兒福利院只能放人,然後他就能帶著孩子去檢查配型,再給自己進行骨髓移植。

只不過狂喜中的兩人卻是沒有注意到女記者那眼中的一絲疑惑以及懷疑,只是沉浸在計劃成功的喜悅之中。

女記者走進了主編的辦公室,然後和正在埋頭工作的主編說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正在工作之中的主編聽到了這件事情和趙牧有關系,頓時便臉色凝重的抬起頭來,然後盯著女記者看了半天,隨後開口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考慮一下怎麼辦。”

女記者還想說些什麼,但主編卻是眉頭一皺,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你先出去,我考慮好了之後會叫你進來的。”

就在女記者出去之後,主編捏著下巴思考了一陣,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然後徑直撥通了趙牧的電話。

而剛剛結束寫手節目錄制的趙牧還沒有來得及上車,便感到自己兜裡的手機一陣亂震,然後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趙牧拿出手機,卻是發現打來的電話號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疑惑的趙牧點下了接通,然後手機另一頭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喂,是趙牧趙大師嗎?”

“您是?”趙牧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我是天京日報的陳主編……剛剛有一對中年夫婦來了我們的報社,然後跟我們說了一下這件事情……”陳主編隨後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趙牧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陳主編,既然你知道那個孤兒院是我負責的,那麼你為什麼要把這電話打到我這裡?”趙牧好奇的反問道。這時候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然後陳主編笑道:“首先,我不是一個蠢人,趙大師你在天京的名聲可謂是有口皆碑。做出的哪一件事都可謂是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我老陳雖然平時只是一個

窺人隱私的狗仔,但我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我不相信趙大師你會利令智昏到把手伸向那些孩子……說實話,當你和政府申請辦孤兒院收養那些孤兒的時候,我老陳還在報社裡面叫了聲好呢。”

“哦?那我倒是要多謝陳主編的理解了。”趙牧也是笑道。“其次,就算是從利益上面來看,憑趙大師你的人脈,若是想動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那對夫婦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可能上的了報紙……我自然不會傻到螳臂當車,更何況那個車還是我一向敬佩的趙大

師。”陳主編笑吟吟的說道。

“哈哈哈,陳主編你為人倒是圓滑世故,卻也有幾分大智慧啊。”趙牧由衷的笑道。

“所以,我打電話過來,只是為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你若是坦誠了這件事情是你所為,我也沒辦法憑一個小報社和你抗衡,幹脆各回各家,我直接讓那對夫婦另選高明罷了。”陳主編開誠布公的說道。

趙牧心底知道,這個陳主編的確是屬於那種正直卻也有些小聰明的人物,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其實也是想試探一下自己,並不可能因為一己的好惡而喪失自己的底線。“好吧……說實話,對於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聽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要多謝你提醒我呢……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秉公處理,讓你的記者該調查調查,該發表發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相信我不會看錯人,我的那個孤兒福利院也不是藏汙納詬之地。”趙牧直接說道。

“這,趙大師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開了採訪調查,無論怎麼樣都可以?”陳主編震驚的問道。

“當然,而且我也不會用任何手段來阻止你們,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最後的事情必然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