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川這麼直白的指責,謝展文還沒有說什麼,他身後那個心腹保鏢則立馬站起來威脅江川道:“請注意你的言辭,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我就以造謠罪起訴你……”

“放你孃的屁!”趙牧突然站起來,然後直直的走到了那名保鏢的面前。“你那隻眼睛看到他造謠了?別說你們那件事情已經無可爭辯,就算你們的確沒有侵吞別人財産,我也能在法院之上拿出你們啞口無言的證據,你要是再敢用造謠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威脅任何人,我就會狠狠

的踢爆你的蛋蛋!”趙牧越走越近,幾乎快讓那名保鏢後退到牆邊了。那個保鏢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平日裡面誰敢這麼和他說話,唯一的下場就是被他打斷幾根肋骨,可誰知道剛想要出手的他卻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趙牧好像一座山嶽一樣,那股只有他能感覺到的氣勢讓他生

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於是足足比趙牧壯上三分的保鏢就像個孩子一樣被趙牧擠壓到了牆邊,還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讓謝展文的臉也像一塊黑炭一樣難看。

而謝展文看著自己手下這麼一副丟人的模樣,自然不可能就讓局面這麼僵持下去,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吧,請江先生繼續說下去吧。”

趙牧這才哼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裡,繼續聽著江川的分析。江川先是對趙牧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又繼續說道:“在座各位,劉局長已經是在本市任職十多年的老警官,而陳先生和謝先生兩人都是當時事件的當事人。除了趙牧以外,其餘的人應該對當時的事情比較

瞭解的。”

趙牧聽出來對方並沒有叫自己姐夫,反而是直呼趙牧,再次確認了現在說話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被稱為福生的神探。

而謝展文也是切了一聲,然後嘀嘀咕咕的說道:“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把這個話題舊事重提。”“各位的確知道的足夠詳盡,但那隻不過是各位以自己的視角來進行的偏頗認知,每個人在自己的視角裡面都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偏頗之處。所以,我需要讓咱們幾個人暫時站在同一個客觀的視角,然後才能

順著這條脈絡繼續探討接下來的命案。”江川緩緩的說道。

隨後,江川也不在贅述,簡練又準確的把兩年前發生的事情無一疏漏的全部說了出來,而過程之中,謝展文和劉局長以及陳道三人臉上的表情各異,有的是怒,有的是驚,有的是疑。

總之經過江川一番講述之後,三人之間的氣氛又古怪了三分,而劉局長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朝著謝展文冷笑道:“謝總,想不到我倒是小看了你啊。”

當初這件事情就是劉局長所主持的,當時他還一直以為陳道偽造遺囑是個不孝的逆子,所以當時劉局長還出於主觀的對陳道說出了不少惡言惡語,甚至是對陳道做出了不少不利於他的判斷。

可以說,若不是劉局長當初自以為出於正義和道德的主觀臆斷,那麼陳道最後也不一定會失去所有的遺産,落得個現在這樣的狼狽模樣。而謝展文在趙牧的威脅之下終究還是沒有成功打斷江川的敘述,最終謝展文只是冷笑一聲,然後緩緩說道:“這一切說到底只不過是你的臆想而已,全部都不過只是猜測推論。既沒有證據,也沒有任何證明

,現在說出來只不過是廢話而已。”

陳道此刻卻是憤慨的說道:“你說的倒是沒錯,要是有證據,你今天的確就沒機會在這裡聽廢話了。”

趙牧突然站起來說道:“的確,這些事情在當時雖然有犯案的機會,但現在時過境遷,兩年之後的現在已經不可能存在證明當年那件事情的任何證據了。”

“這些事情現在說來的確不能改變什麼,最多隻不過是把他用來解釋一下今天這場犯罪的……。動機,卻是沒有什麼問題。”江川說道。

“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這次案件其實是陳道因為遺産被奪而心懷怨恨,才會在今天收買殺手謀害謝展文?”劉局長震驚的說道。

而謝展文聽到這裡,也是呵呵冷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既然一切都已經明瞭,那現在還不趕緊把這個買兇殺人的罪犯抓起來。”陳道此刻卻是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表現,反而是輕蔑了笑了幾聲,然後冷冷說道:“江川小兄弟,你最一開始做出的推理的確嚴絲合縫,我也很感激你仗義執言。但你若是把‘遺産被奪’這件事情當作我作案

的動機,那我倒是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整整兩年過去我都沒有實施犯罪,偏偏等到現在我才會突然出來買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