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浮生的命令下達之後,甚至還有狙擊槍和自動步槍等等重火力進行全方位的掃射,儼然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其餘的眾人也不由得暗暗吃驚,這個秦浮生平日裡看起來粗鄙不堪,原來竟然是如此韜光養晦之人,竟暗藏了這麼多的軍火,甚至能夠運進被圍成鐵桶的松溪鎮。

最重要的就是昨日那各個勢力之間的爭奪可謂是如火如荼,都已經快要拼上棺材底了,可就算這樣,秦浮生依舊是把這些重火器留到了現在,甚至連埋伏那些高手都沒有捨得暴露這些重火器。

在見識了柳生時貞的實力之後,秦浮生也終於忍不下去了,在場的高手逐個被他打敗,若是再拖延下去,甚至可能會被對方全殲,到時候單憑他們的這些人,恐怕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只有藉助在場眾人合力,才能夠將柳生時貞壓制在火力線之外,否則憑對方的速度,很可能直接就從藉助障礙物沖進人群大殺四方。

所以現代的軍隊雖然在破壞力上面碾壓武者,但是軍隊畢竟還是由人來作為主體,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暗勁武者,在三步之內就足以擊殺一名持有任何火器的軍人。秦浮生此時前來帶人壓制柳生時貞,並非是他為了民族大義之內的原因,而是單純的想要搶奪西河劍器。就算他沒辦法靠著手底下人解決對方,也能憑著現在立下的功勞,在最後能夠分一杯羹,至少能抄

錄一份西河劍器的副本。

秦浮生的小算盤雖然算的挺精,但柳生時貞卻是面露不屑,皺著眉說道:“仗劍生,為劍死,方是劍者之道。只是一味追尋外力,終究沒辦法掌控這股力量。”

話音未落,又是一劍擊出。

鏽跡斑斑的鈍劍此刻彷彿是一條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在嘶嘶聲中為其劃開了一條血路,竟然在槍林彈雨之中無視一切,直接沖到了持槍的人群之中。

且不論他是如何在槍林彈雨之中用劍如何格擋下所有的子彈,單純算他在這種高速之下依舊能擁有近乎恐怖的劍速,便已經是超乎在場所有人的想象。

就連陳曉峰和嶽中山兩人心中也是猛地一沉,之前他們兩人猜測對方縱然在這段幾十年有所進境,但也不至於有太過恐怖的提升,憑他們兩人合力,縱然敵不過對方,至少也能維持千招不敗。

但現在對手的實力卻是遠超他們兩人想象,若是對手一開始便展現這種恐怖的劍技,恐怕兩人連對方一招都抵擋不住。

可以說,對方的劍法已經不能用‘快’形容了,過去他們理解的‘快’最多就是讓人眼花繚亂,但現在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近乎停頓的劍術,卻是在看似停頓之中刺出了無數劍。

屠殺很快就結束了,事實上,柳生時貞並未殺太多的人,因為出於一個絕頂劍者的自傲,他認為自己的劍並不適合用來屠殺,因為這些弱者的血會讓他的劍受到玷汙。

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他親自出劍。

“哼,雖然你並非武者,但你畢竟是一方勢力的掌控者,只要你願意……”柳生時貞及時收手,隨後淡然的朝著秦浮生說道。

“浮生見過太君。”秦浮生立馬便懂了對方的意思,連忙巴結道。

“呵,你倒是很識時務。”柳生時貞首次露出了笑意。

“那是自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妄圖違逆時代大潮的人就應該被碾死在歷史的車輪之下。”秦浮生也是得意的笑道。

“卑鄙,無恥。”陳曉峰罵道。

“老子一會兒第一個就要整死你。”嶽中山也是怒道。

而秦浮生卻是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投降吧,柳生先生已經說過了,任何人只要聽從他的號令就能保證他的安全。”

“放你孃的屁,等會兒我先把你小子弄死,再把這鬼子也一塊幹掉,讓你們一對主奴到地下去玩屎吧。”嶽中山也是惱怒無比。“哈哈哈,兄弟們,掩護柳生先生,把這兩個負隅頑抗的人給我幹掉。”秦浮生說罷,剩下的那些殘兵敗將早已是心驚膽戰的聽從了他的想法,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怕死,剛剛只要不是瞎子,就一定能夠

看出來柳生時貞的實力遠在眾人之上,哪怕眾人合力也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所以平日裡面就算再不怕死的人,真的面臨死亡也都會下意識的畏懼,而這些人心中更是沒有什麼國家民族的概念,反正是誰能給我好處誰就是老大。

就這樣,殘餘的二十多號人很快便重整了隊形,並隱隱把兩人包圍在了其中。

而秦浮生則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了柳生時貞的身後,得意的狂笑道:“你們兩個不是想要收拾我嗎?來啊,看看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柳生先生的對手!兄弟們,給我開火。”

話音一落,聽到命令的眾人同時開槍,一時之間也是槍林彈雨密佈而來,讓被包圍的兩人也是顯得手忙腳亂。

柳生時貞也是不忙著出手,反而是臉帶笑意的看著被包圍的兩人如何在槍林彈雨之中勉強支撐。

可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從背後傳來,柳生時貞出於武者的靈敏反應卻是猛然將劍擋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