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輕夜頓了一下“其實我和他第一次契約……不是,我們沒契約的時候,也有感應。”

沒等好奇寶寶易簫竹再問,少輕夜就指著窗戶邊的水培綠植說“他跟人溝通不需要感應,你去衝著那顆草說想看看他,他瞬間就來。”

“有點傻。”易簫竹一邊嫌棄著,一邊興致勃勃的把綠植抱了過來。

少輕夜打斷他“出去說,我現在不想見他。”

“為什麼啊?”易簫竹愣神“你要死要活跟人家契——”

“我什麼?”少輕夜撐著床看易簫竹。

這個話有點不好圓啊怎麼講。

易簫竹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咧嘴一笑

企圖矇混過關!

“跪安吧。”少輕夜揮揮手,重新臉衝床內側躺好了。

易簫竹站在原地沒動,看了少輕夜一會,半晌後,衝著少輕夜的後腦勺說“我立誓啦。”

“什麼?”少輕夜皺了皺眉,轉過身來

“你還沒醒的時候我就立過了,如果有一天今天的事洩『露』了出去,一定不是我說的。”易簫竹認真道,然後生怕少輕夜感動似的,又恢復了調侃模式“我去見他了!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少輕夜看著他跑出去,低頭衝著枕頭笑了好久。

易簫竹這個兄弟,當的真挺好。

少輕夜舒了一口氣,安穩躺下。

她沒什麼不放心的。

……

睡覺這種事,總是能無形中縮短時間的長度。

少輕夜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坐了一個人。

她就瞟了一眼,剛睜開的眼睛頓時又閉上了“怎麼著,你不是要走的嗎?”

木靈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渾身卻很放鬆,笑看著少輕夜“已經回來了,以後都不走了。”

“別。”少輕夜轉過身背對著他“九十九年都過了呢,回憶都回憶完了,你還是走吧,不然多尷尬。”

“可是木靈有給主人薄荷花暗示啊。”木靈不溫不火,且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但少輕夜可能是真的尬,不過顯得挺可愛。

“你省省吧。”少輕夜被他找樓梯就下的架勢震驚到了,沒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一眼。

好吧轉過來看著說吧,背對著多不禮貌。

“薄荷花本身秋天就開,你那是歪打正著。”少輕夜說道。

“不,這叫天意。”木靈笑眯眯的一本正經道。

“……”少輕夜盯了他一會,突然眯眼睛“還我原來的木靈。”

“我就是呀。”木靈一記歪頭殺

“不,原來的木靈……很正經。”少輕夜努力找到了一個不是很不恰當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