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靈揚起臉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暗靈沒接話,而是轉頭看向屋內。

雖然門關的死死的還加了禁制什麼都看不到。

暗靈覺得主人令心情糟糕成這樣的,並不是墨疏塵再一次出手干擾了她的記憶。

因為他現在心裡也有點不太舒服。

但暗靈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堵得慌。本來想瞅瞅光靈的反應,沒想到最近光靈行情見漲,硬是沒讓他看出什麼動靜來。

一家人呢,還打這些彎彎繞。暗靈嘖了一聲。

而木靈已經沉默很久了。

暗靈看著大樹粗壯的樹幹後,『露』出來的一角布料,暗暗捏了捏手心,準備什麼時候去找木靈說說。

可他這會不知道什麼『毛』病,心裡準備了好長時間,整個人卻跟長在柱子上了一樣,一步都沒往前邁——甚至連靠著柱子的動作都沒變過。

為什麼呢。

暗靈不僅有些堵,還有些沒來由的心慌。

光靈見暗靈扭頭看了別處,於是眯成一條縫,彎成月牙狀的眼眸漸漸恢復了原狀,嘴角的笑容了僵硬的一點一點放下去,像是沒有感情的,機械化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

光靈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去。

特別心慌,渾身都冒汗,每在原地多閒著一刻,心中那種急躁但又無可奈何的感覺就更深了一分。

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尊上和主人的事情。

光靈被心中那種感覺憋的很想哭。

可到底為什麼?光靈在心裡顫聲問自己。

他想不來。

就是因為所有事情,按理來說都進行的毫無漏洞。

所以更可怕。

木靈靠在巨樹的另一面,盤腿而坐,吸收精煉著這濃郁的木元素。他也很害怕,害怕到幾乎無意識的屏住呼吸,一斷一續。

他們是元素之首。

是這個世界上最精純的生機,是與天道最親近的造物。

他們的感覺絕不會憑空出現。

但是害怕有什麼用呢。

如果是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他們可以補救;有什麼危險的事情,他們可以避免。

可是若一切看起來萬無一失

那就只會是一種可能『性』——

意外。

少輕夜的感受不像光靈他們那樣強烈,只是心裡堵著一口氣,乾脆化為力量,直接就坐在屋裡開始繼續練習控制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