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經將自己認出來了。

春夕街那處,和兩個夜晚他都對上了。

既然自己是誰他知道,那話已至此,還能怎樣?

因著身上粘膩,用繩索穿著掛在了胸前的玉珏,也就越發的有存在感,楚霓按著那玉珏所在之處,心中告誡著自己,需要冷靜,再冷靜。

楚霓深吸了一口氣,算了,認栽。

技不如人是明擺著的,到底他也是沒真的傷著自己。

大約也是最近武藝小有所成,才讓自己飄了。

不知為何,楚霓驟然就想起那置於山巔的蝶谷,於‘霓’記憶中的往昔,與啞嬤嬤認出自己後的眼神。

好鬥好強不可取,此刻不應該把注意力盡數放在無關的事情上才是。

楚霓想回去,很想。

並不是這兒不好,而是她的存在,可能讓幫了自己,對自己交付真心的人受到傷害。

說不定,能在這人身上得到那個契機呢?

秦餚冽話一說完就放開楚霓的手,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灰塵,徑自走到石臺那處去。

楚霓給自己做臥薪嚐膽的心理建設半晌,才爬起來,秦餚冽還只是沾灰,衣裳本就汗溼,方才又倒地,楚霓更是直接跟混了泥一樣。

把能掃乾淨的都儘可能掃乾淨了,垂眸用指為梳,順了略糾結的頭髮,撿起掉落的髮簪,勒緊頭髮盤了個髻。

待抬眼,惡意兇狠之神情已全然不見,面上平靜再無波痕。

秦餚冽換了張石凳,沒再揹著楚霓坐,餘光見楚霓起身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與她的視線對上,還得了她扯出來的一個沒有笑意的笑臉。

剛才才凶神惡煞了,當下立馬就平靜無波,變得可真快。

秦餚冽顧自喝自己的茶,也不動聲色,想看看那三番兩次給自己驚喜的姑娘還想做什麼。

楚霓走到秦餚冽對面那位置坐下,毫不客氣自個兒倒了杯茶水潤口。

得到茶水的拯救總歸是好了許多,緩和了喉頭於口腔的乾澀,也將她的心情順下不少,放下茶杯的動作便可見緩和。

“我先前在春夕街救過你,想來你還記得我吧?”,楚霓直視秦餚冽道。

“記得。”,應了一聲,秦餚冽垂眸,又喝了一口茶。

“你方才那一番話,想來你也知道,自己為著避難還將我打暈兩次了?”

秦餚冽看著她,不答。

“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再不與你計較,但是你得告訴我你那枚玉珏,到底是有何來歷?或者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楚霓說話時帶著的那股理所當然的勁頭,讓秦餚冽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卻是在楚霓提到玉珏的時候驟然冷下。

看向楚霓的眼神也帶上了寒芒。

“玉珏在你那處。”

不是疑問語氣,而是肯定句。

自玉珏丟失至今,秦餚冽從未放棄過尋常,丟了玉珏那日走過的地方,秦餚冽皆標了出來,吩咐底下暗衛探尋,且也吩咐城中各當行留意,是否有人撿拾之後,拿去典當。

但那玉珏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至今毫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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