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言今日起得比平日稍晚,到廳堂時,祖父已經入座,正在用飯。

桌上放著豆漿與包子,用大海碗盛著的豆漿上方蜿蜒著陣陣熱氣,旁邊放著一盤白胖的包子。包子頂端有綴著芝麻的,也有點著胭紅的,甜口鹹口皆有,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陸嘉言先向祖父問了聲安後,也隨之入座。

總覺得彷彿是少了些什麼,一息後才恍然,“祖父,霓兒是用完早飯去胭脂店了?”

楚霓住到陸家已經有七八日,她的作息甚是規律,每日都早睡早起,往往早起還經常要去跟劉婆婆搶活計幹。

劉婆婆從起初的惶恐到現在都習慣了,但今日劉婆婆也是奇怪,沒見著楚霓還有些不習慣,將盆裡邊的髒水倒掉後,看了楚霓的房門一眼,“難道起得早出門去了?”。

劉婆婆正嘀咕著,就聽著身後陸嘉言在喚自己。

“婆婆,你今日可見著霓兒?”

“我今兒正納悶沒見著姑娘呢,我還想著莫不是起早出門去了?”

陸嘉言看了楚霓房門一眼,心中否認了劉婆婆的猜想,雲孃的胭脂店都是至午間才開店營業,楚霓在這城中舉目無親,能去何處?

“婆婆,我不便進霓兒的房間,若不你進去看一看?”

想了一下,又補充到,“若是霓兒出門了,大抵也是會留個信的,看一看也能安心些。”

話至此,劉婆婆自然是聽陸嘉言的。

劉婆婆走向楚霓房間,一邊將手上的水漬在圍裙上擦淨,後叩響了楚霓房門,“姑娘,姑娘?”。

喚了幾句,無回應,劉婆婆道了聲“姑娘,我進來了”後,推開了楚霓的房門。

外邊日頭已出,光線鑽過劉婆婆推開的房門,跟著劉婆婆進入裡間。

房門開啟,與陽光所至處,剛好照著地上的木簪。

劉婆婆上前將那木簪撿拾起來,看向屋中床榻,楚霓青絲鋪在枕上,著裡衣,也無蓋被,倒是在那塌上還安穩睡著呢。

劉婆婆看了一眼,將簪子順手就放在桌上,就先走出去與陸嘉言說楚霓還睡著這事。

劉婆婆踏出房門的時候,楚霓睜開了眼睛,此時房中就她一人,臉色表情也無收斂,十分難看就是。

她睜著眼看著承塵,想著昨晚跟那個男人的過招,心中一團火始終壓不下去。習武之人最難忍受的,無非就是與人過招卻技不如人,甚至……像昨晚那樣,被壓制到任何招式都變成枉然的存在。

‘霓’受了重傷,所學功夫楚霓皆使不出,只餘比常人稍大的力道,輕功、隱術、騎射大抵都只剩腦中理論。像是昨晚出的過招,用的都是現代近身搏鬥的招式,且因為身體原因,使出的效果只達五成。

‘這樣跟廢物還有什麼差別?’

心中氣憤難抑制,卻耳聞劉婆婆的漸近的腳步聲。

楚霓脖頸上還殘留著痠疼,但不得已,還是換上了看起來輕鬆的笑臉,坐了起身。

劉婆婆得了陸嘉言說讓楚霓繼續休息的吩咐,又復進了楚霓屋子,本打算幫她把門關上,卻見楚霓已經起了,在床榻上坐著,正笑眼看向進門的自己。

便笑道:“姑娘,你起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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