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骨頭斷了個徹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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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夏懋因為被塞得急切。
進入車廂之時,頭便被推得狠狠往車廂邊框磕了一下,“哐~”一下,甚是嚇人。
這不,身子整一個被抬起來往裡邊塞,只容自己“誒、誒”連聲,剛才臀背重創,這一頓時坐下,如雷劈般,痛感順著經絡就蔓延開來。
“嘶~~”
馬車中此時端坐著一婦人,髮髻高聳,正中簪胤朝公主儀制的八蕊牡丹,髮髻兩側飾珠翠鑲花兩朵,流珠金簪兩支,一身深青色織金雲霞大衫。
原就十分氣派了,現在加上與以往溫柔面目不同的滿臉無情嚴肅,常人見了定要覺得壓力甚大。
夏懋知道那人現下端坐著不聲不響是氣著了。
腦袋瓜子拼命轉動著,怎麼辦呢?要如何是好呢?
馬車穩步前行,那端坐著的婦人頭上珠釵搖晃,臉色更冷了。
思緒無果,斜眼一偷看,不得了了,好像更氣了。
夏懋實在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痠痛不已,一臉諂媚就朝那婦人身上撲過去。
勾著那婦人的手,那如玉的臉就開始往那婦人手臂上蹭。
口中不停:“娘~孃親~”,仰著頭看那婦人“您怎麼出來了呀?是來接我了嗎?”見自己的公主娘不為所動,復又低頭磨蹭“懋兒好生感動呢~~”
這由頭至尾都帶著拖迤語音的說話方式,終於為夏懋帶來了孃親的注目。
“哼”
終於成功讓自己孃親開口了,雖然只是一個從鼻腔發出的音節,但是這是好的開端啊。
夏懋上一秒剛燃起希望,下一秒就受到了透心涼攻擊。
只見臨安公主,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拂塵一般,將菟絲花一般攀附著自己的夏懋一把掃開。
用眼神制住了還想再附身過來的夏懋,說道:“自你從家中出來,至你鬧市墜馬我都知曉了,自然,此時你祖父祖母父親,大約也已經在家中等著你了,也大約你今日這一番都瞭解了。”
看了一眼石化了的夏懋。
臨安公主道:“你消停會兒罷,想想回去如何跟你祖父祖母父親說。”
又如突然記起某事般:“啊,順便好好講講,你這一番外出遊玩可有所感。”
夏懋欲言,被臨安公主截走話。
她伸手作了一個‘停’的手勢道:“跟我說了沒用,我當人家孃的,說話別人都不聽呢,有事情了這又要回來找我,合著僅僅是想把我當擋箭牌?我可是不想理了。”
說著睨了夏懋一眼,伸手扶了左鬢邊的髮釵,就徑自閉目養神了。
這下夏懋說不出話來了。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太師府邸。
待夏懋進了家中廳堂,果然,這‘三司會審’逃不過了。
——
本來楚霓還要與陸嘉言一起去書肆買宣紙的,這一番變故,陸嘉言當機立斷就說宣紙也不急於一時。
剛才那情形如此緊急,雖楚霓看似無礙,但陸嘉言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帶她回去,不,還是先去醫館讓祖父幫她看看。
昨夜祖父號脈的時候,才知道她竟是受過重傷,早間在飯桌還在開心她病情吃了藥之後有所好轉。
這出個門就遇此險情,心下越想越急切欲將她帶去杏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