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爸爸說什麼?”阿德萊德的小手指著信紙。

黛玉的眼裡又有了淚花,把信給阿德萊德看。知道阿德萊德不認字,才給看的。

阿德萊德盯著上面的小蝌蚪,認真地看著,小手指還動著,然後抬起頭看黛玉了,一副小可憐模樣。

黛玉忍不住又笑了:“你要看的呀。來,告訴你,爸爸要媽媽替他親親你。”

阿德萊德開心地點著頭,小腦袋往黛玉這湊了過來。黛玉俯下親了下阿德萊德的左臉頰:“媽媽替爸爸親過了。”

“嗯。”阿德萊德,又把右臉頰湊了過來,“這邊也要的。爸爸喜歡兩邊都親的。”

黛玉又親了親阿德萊德的右臉頰:“行了嗎?”

阿德萊德搖了搖頭:“不行。媽媽還沒有親。”

黛玉在阿德萊德的兩邊臉頰都親了親:“現在可以了嗎?”

“不行。艾達還沒有親媽媽。”阿德萊德踮起腳,要來親黛玉。黛玉怕阿德萊德摔倒,抱住了阿德萊德,“寶貝,親媽媽。”頭俯了下去。

阿德萊德在黛玉的左臉頰“啵”了下:“一下。”再到黛玉的右臉頰,“啵”了下,“兩下。”

黛玉要抬起身,阿德萊德急著喊:“爸爸的還沒有親呢。”

“哦,爸爸的。”黛玉再俯下去阿德萊德“啵”了兩下,心裡不禁想笑,這父女倆真是一樣呀,“好了吧?”

“不行。爸爸還要再這樣一下。”阿德萊德對著黛玉的嘴重重的“啵”了下,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黛玉弄得想笑,又不好笑,邊上的僕人倒是都偷偷笑了。

可是達西的信怎麼放在那的呢?

黛玉把信翻過來倒過去,很幹淨。

玫瑰園有園丁照看,天天會澆水,要是達西走時放的,這封信不會這麼幹淨,顯然是有人今天才放的。

海上的航行很枯燥,娛樂也就是打牌和打彈子了。次達西不是做為使團的特使,而只是一般的乘客,若想有些事做,只能自己找。

除了給黛玉寫信外,還有別的事,就是畫畫。

漢密爾頓上校在甲板巡視著,看到達西拿著塊畫板正畫著什麼,便走了過去,看了會兒:“勳爵,沒有想到你的繪畫技藝這麼精湛。”

“上校,你也用到了技藝這個詞,可見我畫得並不好。”達西拿碳筆在紙上畫著。

“原諒我,我對於藝術是門外漢,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畫得畫很好看。”漢密爾頓上校側著頭看畫,“勳爵畫得是侯爵夫人嗎?”

“是的。”

“忘帶侯爵夫人的畫像了?”漢密爾頓上校開著玩笑,“如果我出海不帶著我太太的畫像,她可以跟我埋怨一輩子。所以我出門的那個皮箱裡總是會扔下一幅她的畫像。這樣子,就可以保證家庭和睦了。勳爵,你也可以考慮下。”

“我並沒有忘帶了。侯爵夫人的畫像,我是時刻都帶著的。”達西把手上的戒指,輕輕一觸,簡單碎鑽做出來的達西家家徽戒面彈了起來,露出黛玉的畫像來。

漢密爾頓上校彎下腰看了看:“看來勳爵已經有了,哈哈,我收回剛才的話。”

達西抬起頭往遠處眺望,好像就在那邊站著,“雖說她的模樣,我記憶深刻,但是還是想用筆畫出來。”

“勳爵,你對侯爵夫人真是一往情深。”漢密爾頓上校笑了笑,往前走了。

達西也笑了笑,繼續畫下去。

畫了一筆,達西看著黛玉唇角的微笑、那雙似喜非喜,脈脈含情的那雙美目好像正望著自己。

達西的唇角不禁揚起,伸起拇指摸著黛玉的眉眼,粗糙的畫紙上卻感受出了黛玉肌膚的細膩,好像黛玉就在邊上,正沖自己輕顰淺笑。

快了,達西算著日子,離開的日子多一天,那麼重聚的日子就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