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吃早飯的時候, 黛玉就接天埃莉寫來的感謝信, 上面同時還提了下, 愛德華又成了長子。

黛玉沒想到這麼快,看那天費勒斯太太的反應, 總感覺還要過一陣再有個什麼外力才成呢。這個外力, 黛玉一時還沒有想好, 怎麼就成了。

達西看著黛玉把信摺好,放在了一邊的銀託盤裡。

黛玉的目光看向了達西:“最近倫敦有什麼事嗎?”

達西把報紙摺好,放在了桌上:“你聽到什麼了嗎?”

“嗯, 還真聽到了。費勒斯太太回去後立刻就修改了遺囑,這算不算事呢?”黛玉抿著嘴笑。

達西笑了笑,沒說話。

黛玉便知道定然是達西做了手腳。現在在餐廳不好問, 只能等機會再問達西了。。

凱瑟琳夫人接了話:“雖說那位太太,費勒斯太太的大兒子看著比較木訥,不過我聽到他小兒子的閑言更多。真奇怪,這位太太怎麼想到要把財産給小兒子。”

老達西夫人也在這裡吃早餐:“次子總是讓媽媽掛心的,這就是你沒有次子的緣故。”

“你也沒有。”凱瑟琳夫人笑了。

“不過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讓費勒斯太太改變了主意。我一直覺得就算她那位小兒子把倫敦塔炸了,她也不會改變主意。”

黛玉想知道的更迫切了, 可看達西,好像沒一點要起來的樣子, 反而在那悠閑地切著他面前的培根。

早餐廳的門開啟來,達西的那位做官的叔公孫子詹姆斯達西走了進來。餐桌邊的人都跟詹姆士友好地打著招呼,不過也都隱隱帶著些敵意。

如果黛玉生不出繼承人來, 那繼承彭伯裡的就是詹姆士了。

老達西夫人看到詹姆士在喬治安娜身邊坐了下來,對達西小聲說:“有些人難道不知道討人嫌嗎?”

達西知道老達西夫人說得誰,叉子叉了塊肉:“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為自己不招人喜歡。”

“這好像是達西家人的特點,從這點上來說,我得說他確實是達西家的人了。”

“奶奶,他本來就是。”達西把肉想往嘴裡送。

“他是,可你看他父親多好,你沒出生前,他都不出現。”老達西夫人喝了水,“這就叫知趣。”

達西把肉放進了嘴裡,慢慢嚼著,看碰上詹姆斯在跟喬治安娜說話,承認老達西夫人說得沒錯。更何況這位詹姆斯在這已經住了一週多了。

達西拿餐巾擦了擦嘴,把餐巾扔在桌上走了出去。

黛玉也擦了下嘴跟了出去,拿上了埃莉諾的信,對著達西的後背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達西停下了腳步,等黛玉跟上來。

“怎麼能讓一個頑固還傲慢的人改變主意。”

“確實,這種人通常不可能改變主意的。”書房外站著的男僕開啟了書房門,讓倆人進去。

“可現在有人改變了,所以我想知道原因。”黛玉看著達西笑。

達西也笑了:“你說的是費勒斯太太罷。”

“是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黛玉坐在了沙發上,仰起臉來看達西,這就表示你要是不告訴我真相,我就不離開。

達西看出了黛玉的用意,坐到了黛玉身邊:“這個,當然我用了些小小的手腕。”

“哦……”黛玉拖長了音。

“確切是這樣的。”達西停了下,“費勒斯太太的次子在追求柯寧涵夫人。而我們結婚時,我幫柯寧涵夫人挽救了她跟攝政王的關系,柯寧涵夫人認為欠了我個人情,就給費勒斯太太寫了封信,這事就解決了。”

“一封信就解決了?”

“嗯,信裡還有費勒斯先生給柯寧涵夫人的情書。”

“就憑這個?”黛玉還是相信。

達西咳了聲:“可能還說有一幅畫,當然這幅畫像不在柯寧涵夫人手裡,可能落入了某位女士的手裡……”

黛玉捂住了嘴。

“這位女士一向喜歡敲詐上等家庭,費勒斯先生是繼承人,當然要的數目不會少了。”

“明白了,費勒斯太太這是杜絕了那位女士的敲詐。但費勒斯太太恐怕不會為了些錢就投降吧?”

“是,但是如此涉及到攝政王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