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一家吃早飯晚。黛玉可以床上吃,還是下樓了,還沒有養成在床上吃得習慣。看到達西在看報紙:“報紙上說什麼了?”

達西把已經翻過的報紙又翻了回來:“對於昨晚彭伯裡侯爵夫人為達西小姐舉辦的首次社交舞會評價很高,對於你們的服裝和首飾……”把報紙上對於達西家三位女士的溢美之詞唸了遍。

“就這些?”

“還有對拜倫勳爵的詩,評價也極高。這個還有個單獨的版面。”達西翻了翻報紙,“在這,你要聽嗎?”

“你要是念,我就聽聽。不過他那首詩確實做得不錯。”黛玉的眼睛看著達西。

“我承認,拜倫勳爵確實在文學上,成功是詩歌上有著極高的天分。他的詩做得確實好,我寫不出來這樣的詩。”達西把報紙合了起來。

“但是……”黛玉幫達西說出了這個轉折詞。

“對,他對待生活的態度我無法欣賞。”

黛玉笑了笑,往麵包上抹著黃油。靠借錢欠債維持奢侈生活的拜倫,達西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欣賞這一點的。

喬治安娜的首次社交舞會後,黛玉便帶著喬治安娜四下裡參加晚宴、舞會。有天,黛玉好奇,就去了阿爾馬克俱樂部。利文伯爵夫人對黛玉和喬治安娜好一番贊美。

有人來請利文夫人向黛玉介紹自己。利文夫人拿扇子輕輕扇著,對著青年笑:“格羅夫納勳爵,你還是打消跟公主的念頭吧。全倫敦的人都知道,公主只跟侯爵跳舞。而您,我的朋友,格羅夫納勳爵居然不知道,太令我失望了。”

利文夫人嬌嗔地把扇子收了起來,在格羅夫納勳爵肩膀上敲了敲:“您,怎麼能這樣呢?居然要在我這裡壞了大家的共識。”

格羅夫納勳爵一再表示自己真不知道,並向黛玉道歉。

利文夫人再對黛玉說:“我可不想在這壞了這條,回頭侯爵來找我質問,公主你不怪我吧?哦,大家都知道,侯爵是有多愛公主。”

“怎麼會怪你,還要謝謝你替解釋呢?”黛玉向格羅夫納勳爵抱歉笑笑。

利文夫人拉著黛玉就走,同時警告地看了眼格羅夫納:“你可不要跟過來。我可警告你,你那點小可憐的心思千萬不要動。”

格羅夫納當然不會老實地聽話,在後面不緊不慢跟著:“夫人,這可是對我莫大的冤枉,我哪裡能有心思動。我可是看到幾位美麗的身影,連呼吸都不能。”

利文夫人停下了腳步:“看你這麼說,我都可憐起來。公主,你說我們怎麼辦呢?”

“這裡是夫人的地盤,夫人可以做什麼事,別人都不能反駁的。”黛玉可不想當利文手裡的那柄劍。

“公主,我雖然常在這裡,邀請函也是我寫。但是我真的不能說可以決定任何事。公主,你來幫幫我,如果你說了,他們一定不敢反駁的。”利文夫人說得好像真得可憐兮兮。

黛玉沒往格羅夫納勳爵看,拍了拍挽住自己胳膊利文夫人的手:“我想勳爵一定不會在意的。他想向你說明,不希望利文夫人誤會。利文夫人,他剛才的解釋,你覺得可以解除你們的誤會了嗎?”

打出去的柱球又打了回來,利文夫人是個聰明人,沖格羅夫納嫵媚一笑:“勳爵,我原來是不想原諒你的,可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我原諒你了。”

格羅夫納向黛玉和利文夫人鞠了一躬:“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利文夫人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我知道那邊有位可愛的小姐等著你,快去吧。”

格羅夫納還沒有離開,達西就來了阿爾馬克俱樂部。這讓利文夫人笑得眼裡都帶了酸意:“看看侯爵來了,在我這都不放心。”

黛玉裝著不在意,甚至是得意,看著達西走了過來。

現在全倫敦的社交圈裡都知道彭伯裡侯爵很在意夫人,夫人到哪,侯爵就到那。如果不是達西一向那麼傲慢,那就會成了全倫敦的笑柄。

可因為達西的傲慢,這樣做反而是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黛玉坐上馬車瞧著達西就笑,如果不是喬治安娜坐邊上,一定會笑倒在達西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