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聲音咆哮,巨漢一戟掃飛前面的身體,猶如戰車般朝城樓推進,身後、左右的西涼兵緊跟而上,站在城樓廢墟附近的李嚴也注意到那邊的情況,他雖然有武藝,但身為主將自然不可能親自衝過去,發出命令:“讓預備的一隊士兵過去攔截!”試圖阻止對方朝這邊蔓延過來。

視野之中,預備計程車兵還在那邊奔跑,遠方那重重圍困的身影中,最後面一名士兵像破布娃娃般被掀飛開來,就見一道黑影夾雜在奔走計程車卒之間,在陽光中拖出一抹寒光——

下一刻,慘叫伴隨血光濺開。

李嚴抱著肩膀陡然倒地,手中兵器哐噹一聲摔到了地上,視線晃動翻滾裡,就聽身邊腳步聲、慘叫聲、兵器碰撞的聲響乒乒乓乓響了一陣,他抓起腳步的環首刀站了起來,身邊十多名親衛已倒在地上,胸口插著小戟,有的被直接梟首,而對面,巨大的身形伸出手臂將一名蜀兵掐在半空,兇野的臉上露出獰笑:“李嚴?”

然後,手指縮緊,那士兵脖子傳出咔嚓一聲,掙扎的身軀無力的垂了下來,嘭的一聲被典韋隨手扔到地上,舉步朝對方過去——

片刻之後,城頭爆發出歡呼。

…..

關外的山陵之間,懷揣情報的斥候跳下馬背,飛奔過山道,來到山頂將手中的訊息交給守衛在外圍的許褚,之後,被他送到了公孫止面前。

“晉王,韓龍、祝公道已拿住劉備家眷,還有關羽、張飛的妻子、兒女,目前已過安漢。”

遠方城關傳來歡呼聲時,公孫止拿過素帛展開看了一陣,交給旁邊的劉曄收起來,“劉玄德常以仁德示人,但一個人是不是真正的仁德,可不是靠幾句話,做幾件小事體現出來的,縱觀劉備這輩子,他的仁德可有恩惠過一州百姓?可讓敵人無顏與他作戰?”

迴轉,越過了大椅,“劉璋懦弱,但為了蜀地百姓不受刀兵之苦,被迫降於他,這次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連劉璋都不如,李恪——”腳步走下山頂,李恪、許褚跟上來時,邊走邊發下命令:“傳令華雄,帶五千弓狼騎捉拿一批流民,隨軍隊逼向成都,孤要看看,劉備仁德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就去!”李恪拱了拱手,正要先行飛奔下山,公孫止又叫住他:“別死人,架勢做兇一點。”一旁的劉曄心裡鬆了一口氣,朝前面的背影拱手道:“晉王仁慈。”

“屁的仁慈,若真驅趕百姓攻城,孤將來如何治理蜀地?”公孫止笑了笑,揮手繼續前行:“孤有如此兵力,若還以百姓為盾擋在前面,豈不是讓人笑話,只是一條拙計罷了,不管他劉備、諸葛亮看沒看穿,他都要把這苦果吃下去,畢竟有劉璋愛民而降的珠玉在前,他若是無動於衷,就算孤退兵不打這西蜀,蜀地之人怕是不會再服他了。”

如今的公孫止人至中年,半生征伐的閱歷已不輸給任何人了。下山之後,李恪帶著幾名騎兵先行離開,前方營帳延綿,回到軍營之中,離帥帳不遠有幾道身影被捆縛按在地上,馬爾庫修斯領著幾名副將、漢督騎迎上來:“晉王,西南蠻人的酋首,都在這裡。”

公孫止停下腳步,偏過視線看了一眼,跪伏那邊的孟獲、祝融、木鹿大王、兀突骨等人也正好抬起頭看過來,當中的女人讓自己笑的好看一些,輕輕的在地上扭動,努力讓敞開的胸脯在扭動中顯得更加動人,口中若有若無的痛哼、呻.吟傳過去,想要勾起對方憐香惜玉的心思。

“都拖下去……”

收回視線,公孫止接過旁人遞來的韁繩,騎到馬背上,望去城關方向,揮手:“一群蠻夷,還沒有與孤說話的資格,全部釘死在木樁上!”

他‘駕!’的暴喝一聲,騎馬離開軍營,領命的馬爾庫修斯帶著數名部下朝那邊幾名蠻人過去。

不久之後,軍營木柵上多了幾具屍體,而南面的綿竹關上的廝殺也漸漸停息下來,守將李嚴的頭顱也被典韋呈到入城門的公孫止馬前,看到焚燬乾淨的糧倉,他讓人將李嚴的屍身丟到野外喂狼。而原野之上的騎兵飛馳,沿途所遇到的流民全部圈了起來,斑白頭髮的華雄,模樣猙獰可怖的將他們朝南面驅趕過去,進逼成都。

南方。

戰爭的急迫已經臨近,郊外的村落、莊中的富戶加入遷移的洪流之中,而城中的劉備等人將在不久,感受到來自白狼露出獠牙的寒意,以及無數的軍隊、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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