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遠…..”

“飛將…..呂布!”

兩邊軍陣中,匈奴、鮮卑人的聲音一下嗡嗡的嘈雜起來,而在地上滾了幾下的鎖奴,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拔出腰間刀刃:“呂布,當我鎖奴怕你,來啊——”

百丈外,火紅的戰馬逼近過來,上面的人影並未將插在地上畫戟拔出,待到快走近,翻身下馬大步朝歇斯底里的鎖奴過去,順便將腰間的佩劍解下扔到地上,“就剩你一人了,某家不欲欺你,讓你兩件兵器。”

“啊啊——”

鎖奴持著刀發瘋似得朝幾步距離的呂布衝了過去,揮刀斬下的剎那,呂布已經伸出手拿出他手腕,輕描淡寫的奪下兵器,隨後,猛的抬腳,蹬了過去。

嘭——

這一聲踹到了實處,鎖奴‘啊’的慘叫一聲,頃刻間,被踹的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滑出一截才停下。他掙扎著還想起身,被一隻大腳壓在後背,整個人又貼在了地上。

“呂布…..”他臉貼在地上嘶啞的喊了一聲。

餘光裡,陰影覆蓋下來,那威猛高大的身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下一秒,舉起了手中兵器,鎖奴掙扎使勁的抬起臉,天光明媚,他朝周圍鮮卑人嘶啞的發出最後的聲音:“走啊…..不要當狗…..”

片刻,呂布手中的刀落下來,人頭帶著血箭噴湧而出,滾到地上。

鮮卑軍隊那邊,野狼泥翻下馬背過去,單拳壓在胸口:“溫侯!”隨後,站直身看著眼前威猛的身軀,“王庭那邊還有五千……”

“你叫野狼泥?”呂布撿起鎖奴的人頭提在手中,“.….知不知道一件事,某家最討厭什麼嗎?”

“請溫侯指明。”

滴血的頭顱擺動,呂布走了幾步微微回過頭來看他一眼,“某家這輩子最不喜你這種小人——”

刀光一轉,手臂猛的橫揮,第二顆人頭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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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谷郡,天色陰沉似有雨要落下來,公孫止從側院出來不久回到寢室在桌後面坐下來,不久之後,妻子回來,走到他旁邊蹲下,“夫君在心煩鎖奴造反的事?”

公孫止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

“那邊不用擔心,溫侯會處理好的……”他抬起目光看向燈火,輕聲說道:“……為夫只是覺得我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變得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