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擰著矛杆,猛的跺腳叫道:“又他孃的寄人籬下!”說歸說,他還是上馬跟上了劉備。那邊,關羽闔目嘆息了一聲,在馬背上朝兩千多人揮手,“眾將士莫要懈怠,走吧!”

重新整合的隊伍再度啟程,朝西面許昌過去。

離開徐州,夜漸漸矇矇亮起來,遠在許都皇宮,凌晨的風跑過宮簷,漆黑的房間裡有女人甜美的低吟持續響起,那張驚豔的臉上密佈汗水,擺動的臉上散亂的青絲緊緊的貼著,閉合的眼皮下,眼珠不停的轉動,這一晚是有夢的。

腦海的深處,那副畫面又回來了。

曾經都未蒙面,卻又痛恨的男人,終於在那天,清楚的看到了,高大強壯的身軀,當著眾臣也敢殺人的豪邁膽氣,和她想象中的人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對方那看過來的視線,即便過去數天都讓她身子感到滾熱。

“嗚.....啊.....”

長長的呻.吟過後,任紅昌喘著粗氣陡然睜開眼簾,從那夢境般的畫面裡出來,望著青冥的房間,揭開被褥,那完美滾熱的身段暴露在冰涼的空氣裡,微微的白氣升騰,就那麼靜靜的平躺著,讓滾熱退下去。

然而,胸口上那道傷痕依舊傳來灼熱,腦海裡依舊想著那天視線裡的那個高大身影,當初那一刀,幾乎讓完美的一切變得瑕疵,讓她無比的痛恨,永遠忘不了呂布那嫌棄的眼神、那肥豬粗俗的董卓,歸根結底都是那名叫公孫止的男人所帶來的。

為了報仇,她開始遠離男人,憑藉自己當初得寵的優勢,有了自保的一股力量,看準趨勢躲在深宮當中想要藉著皇帝的權利一步步往上攀爬,打探、監視著公孫止的一舉一動,成為了她的一種怪異的癖好。

看著對方打趴了遼西鮮卑,智取了南匈奴,腦海中對這個強大的仇人越發的幻想,幻想著有一天,把這隻強壯的狼王按在地上,用這瑕疵豐腴的身子騎上去抽插,或失敗了,被對方捆著、吊著鞭撻,進行各種凌辱.......

“公孫止.......殺死我......”

修長豐潤的雙腿絞著被褥夾在胯下扭動,那無法與人言說的臆想佔據了她的理智,想到那道充滿野性的男人,原本涼下的身軀再次泛起粉紅的顏色,任紅昌鼻腔‘哼’的一聲聲,死死抓緊被褥,絞動的頻率加快,緊緊閉合的雙唇裡,發出嗚咽的抽泣聲,下身已是一片泥濘。

房間裡充滿奇怪的氣味,痙攣的肉體停下來。

不久之後,宮中打更的宮人過去,任紅昌拉開被子,白皙纖足輕柔的踩在冰涼的地上,屋裡亮起暖黃的燈光,她安靜的坐下來,翻開桌上一本名冊,視線越過叉去的尚書郎衛覬,最後落在名叫董承的人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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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一月底,新晉北地都督在宮中殺死尚書郎衛覬一事引發不小的波瀾,訊息擴散後,十二月初,駐紮許昌城外的北地一萬狼騎徘徊在周圍,凡是出城的軍隊均被擊潰逃回城中,名叫北地閻柔的將領,去信朝廷,要求立即放了他們都督,否則會一直圍下去。

十二月十一,訊息擴散更遠,河東衛姓主家也在發出聲音,要求朝廷嚴懲殺人兇手,聯合弘農、河西、河內等中原幾個大族施壓,這讓許都許許多多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動盪,另一邊,曹操府邸上雖然收到無數各地名士、或大家族的聯名信函,但猶如沉石落水,蕩一圈漣漪後,就再無下文。

而此時,處在風暴中心的公孫止,卻在獄中愜意的準備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