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看到夏之龍手中的卡片之後,眼神之中出現了片刻的疑惑。

齊飛這貨不是一個小保安嗎,怎麼會這樣規格的朋友?

當然,在高階客人面前要保持最基本的禮儀,大塊頭還是快速的點了幾下頭:“尊貴的客人,您手中的是燕都一號最高階別的vip卡片,您有權力帶最多三位朋友進去。”大塊頭對夏之龍說道。

不過,話雖這麼說,這貨可不相信擁有鑽石vip卡的客人會把齊飛這樣的人帶進去,多丟份啊。

沒文化不可怕,沒見識才最可怕。

這貨沒有得瑟多久,眼珠子便直接掉進褲襠裡了,只見夏之龍竟然站到齊飛面前,並微微弓下腰對齊飛施禮,眼前這一幕,簡直是在狠狠抽他耳光啊。

“大少,齊飛到燕都一號來了,不過這貨不長眼,在門口吵吵鬧鬧,被大憨給截住了。”海蛇推開大廳的門,對正仔細品味一杯手磨黑咖啡的王無天說道。

王無天此時的面容比之前稍顯瘦削,頭發修剪的更短,整體看起來卻更加精神。

特別是他抬起頭來後,眼睛中根本不會透出任何情緒,宛若一灘死水,波瀾不驚,但卻好像能夠包容萬物。

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有了什麼樣的經歷,竟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更加淡定,更加從容,也更加危險。

“來了就來了,看你氣喘籲籲的樣子,成何體統,喝咖啡嗎,我給你煮一杯。”王無天抬頭看了一眼海蛇說道。

聽到王無天的話,海蛇整個人都不好了。

準確來說是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好,因為他覺得現在的王無天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遙遠。

也那麼的愛裝比了。

是的,反正海蛇心中是如此給王無天定位的。

他如此強大的實力,就算連續高速奔跑倆小時也不會氣喘籲籲,現在身上更是連最細小的汗珠子都沒有,哪裡來的氣喘籲籲,哥們有這麼虛嗎?

再說了,你丫作為朗州第一貴公子,每天竟然會拿出至少四個小時去煮那什麼狗屁咖啡,難道真的不覺得時間很重要?

沒事兒還拉著海蛇來講一堆大道路,什麼淡定,什麼從容。

海蛇真是被王無天給幹蒙了。

這不,現在他又被王無天邀請喝手磨黑咖啡了。

喝你麻痺啊,又不是沒喝過,難道你丫還能磨出花,比朗州深處那位傳說中的茶仙還吊?

等等,茶仙應該不喝咖啡吧?

“不了不了,我可沒資格喝大少親自磨的咖啡,我覺得我蹲門口抽煙比較適合,大少慢用。”說完,海蛇撒丫子就跑。

之前他不是沒喝過王無天煮的咖啡,說實話,味道確實不錯,可是他要想另外一件事,他得人生只有打架殺人,你讓他跟王無天下棋品咖啡,聊人生大道理,這不是難為人嘛?

所以,海蛇只要看到王無天在煮咖啡,他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實在跑不了,也只能忍著被摧殘的耳朵,忍著性子去聽那些所謂的大道理,就當是學習嘍。

“跑得真是快啊,不過貴客上門,我還是要準備一些咖啡,盡盡地主之誼。”王無天自言自語,隨後便喝了一口面前杯子中的黑咖啡,滿臉沉醉之色。

真是人間美味,磨咖啡,煮咖啡,看似簡單,其中可是蘊藏著大手藝,在這一磨一煮之間,他不僅獲得了一杯濃鬱的黑咖啡,還鍛煉了自己的心性,簡直就是完美。

“大少,最近你的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我這個方外之人,只懂得吃青菜豆腐,在看到你這手藝之後,都忍不住動了凡心,真是罪過。”就在王無天低頭磨咖啡之時,屏風後面轉出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道士。

道士臉色蒼白,下吧長著山羊鬍子,手中倒提拂塵,看起來是那麼的怪異。

雖然口中喊著罪過,眼中對那冒著香氣的黑咖啡卻有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慾望,就好像饑渴了許多年的男人突然看到一個不穿衣服的絕色美女一般。

“癲道人,你就不要裝作那所謂的仁義道德了,如果沒人看見,你不照樣玩女人,吃肉喝酒,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請你來也不是看你裝。”王無天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王無天的語氣,他和這個癲道人好像存有什麼合作關系,只是旁人並不知道,也正因為如此,癲道人或許可以代替海蛇去做很多事情。

比如暗殺。

“大少誤會我了,既然大少將我請來,那就證明我這五尺高的身子還有那麼一丁點用途,別的不敢說,幫大少收幾條命還是可以做到的。”癲道人說道。

“閉嘴,我希望你以後永遠不要提起我的名號,那都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王無天瞪著癲道人,冷冷的說道。

“太無情了,聽海蛇說,那人來了?”癲道人並不和王無天在那個話題上糾纏,開口問道。

他站在屏風後面多時了,並不是他覺得自己長得太醜不好意思坐在王無天身邊,而是他此時按照王無天的要求需要保持神秘。

只有神秘感足夠了,才能支撐他更有技術含量的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