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話音剛落,馮光明又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你…”

“啪!”

“啪!”

一巴掌接一巴掌,沒幾下,馮光明兩個臉頰就被打腫。

而馮劍輝好像打犯人一般左右開弓,連續抽,最後打的他手都有些腫了。

“打夠了?”馮光明冷冷的說道。

捱了這麼多巴掌,他沒有想過躲閃,也不會反抗,可是他會記清楚究竟捱了多少下,內心的不滿和怨恨也隨著馮劍輝連續抽下的巴掌而越積越深。

生在豪門之中,天性涼薄。

“如果不能把你打醒,再打一百巴掌也不夠。”馮劍輝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後,他又背負著雙手向前走去。

這是一塊標準的高爾夫球場,同時,這也是馮家的私人産業,包括前面那棟豪華別墅,佔地數十畝。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同時,馮家傳了數代,並不僅僅是從政這一條路,馮劍輝只是龐大的馮氏家族推到臺前的一枚棋子而已。

如今這枚棋子已經深入到朗州這盤大棋中去,又有些孤軍深入,隨時都會被敵人撕扯成碎片的危險。

馮劍輝深處高位,自然有敏銳的嗅覺,可馮光明沒有。

在馮光明看來,堂堂馮家,為什麼要居於類似呂家、李家等家族之後,呂家、李家地位超然,俯瞰朗州各大家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地盤,可朗州方寸之間哪裡不是他們的勢力?

馮光明不服,他要講偌大的馮家推到另一個高度,這是他從小的夢想。

有野心是好的,可是野心太過膨脹,那將會給自己脖子上套一個死結,別人賞一棵歪脖子樹,只有吊死一途。

所以,馮劍輝要把馮光明打醒,讓他認清現狀。

只有在王、李及其他家族爭鬥的夾縫中才能生存的很好。

“我一直很清醒,爸爸,您在官場幾十年,為了是什麼,不也是為了完成爺爺的遺願嗎,他老人家當年暴亡,他王、李二家誰人敢說與此事毫無幹系?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您身居要職,執掌大權,如今朗州是被人徹底攪渾的潭水,正是我馮家大展身手的好時機。”馮光明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位貴公子在朗州混了這麼多年,出入均是豪門聚集的地方,越是對比,越是覺得馮家委屈,憑什麼馮家就需要憋在經濟相比較落後的西城,好不容易在東城安置了一個棋子,又被人借機拿掉。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哎,你還是沒有清醒。”馮劍輝轉過身來,還想再抽馮光明幾耳光,可是看著兒子腫脹的臉頰,他手臂揚了揚,還是慢慢放下。

還是捨不得。

“你看到了我在人前的風光,身居要職,執掌大權,甚至可以影響到某些政策的實施,確實很厲害,在朗州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可是,你不知道我在人後要承受什麼樣的壓力。”馮劍輝遙看群山說道。

“不可否認,你很有想法,有些事情正好打在別人最柔軟的位置,我為你鼓掌,可是你卻不能讓我替你驕傲,因為你不知道這麼做其實是在逼迫我們完全無法抗衡的敵人對我們展開報複,難道你真以為我這個位置是靠自己的實力爬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