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猜出齊飛的意圖,所以他需要確認有些事兒他是否有資格知道。

“去外面等一會兒吧,讓兄弟們也休息一下,今兒辛苦了。”雷刀說道。

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血腥和暴力,還是不要傷害這些人的脆弱心靈了。

反正雷刀會覺得他們很脆弱。

“刀哥太客氣,那我們就找個地兒躲起來,有事兒您打電話就行。”說完,大坤子帶人離開。

常嚴被雷刀從車裡拎出來,一下扔在地上,把這貨摔得七葷八素。

“好漢,請問我常嚴哪兒做的不妥帖,您跟我說,我改。”常嚴哭喪著臉對雷刀說道。

方才在車上的時候其實他並沒有多少害怕,反正這些小混混沒動他一個手指頭,更沒搶他的東西,只是一路不說話,讓他覺得憋的慌。

可是現在看到雷刀的造型,長發飄飄,就是打著結,手中長刀威武霸氣,一看就是電視中的大俠形象,這些人劫富濟貧、懲奸除惡,來無影去無蹤,站在了法律之外,就算現在把常嚴給屠了,估計也沒人能找得到他們。

所以,此時常嚴心中害怕了。

“嘿嘿,改什麼,我覺得你挺好的,走吧,帶你看場戲。”雷刀抓住常嚴的腰帶,宛若提小雞一般走向齊飛和三號所在的監舍。

距離那個監舍還有十多米,空氣中已經彌漫著一絲血腥的味道,看來齊飛已經動上手了。

常嚴之前在警察局工作,平時也沒少幹這種事兒,自然對現在這個氣氛和環境很是熟悉,不過今日他是被控制者,心情完全不一樣。

是的,他已經開始顫抖了。

“啊!”

兩人剛走到監舍門口,便聽到裡面一聲巨大的慘叫,這個聲音宛若來自地獄,直接把常嚴的大肥臉嚇的慘白。

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慘叫確實挺震懾人心的,不過,雷刀卻沒當回事兒,他們這樣的人,只會覺得人死之前發出的慘叫聽起來才最有快感。

“啪嗒!”雷刀推開監舍的門,直接把常嚴扔在三號旁邊,讓他更真切的體會恐怖的感覺。

此時的三號除了軀幹和一條胳膊之外,其他已經沒有人型了。

另一條胳膊被擰成麻花,手指都被踩爛,雙腿更加恐怖,直接被打成結,原本應該屬於小腿位置的肌肉和面板全部被扯裂,其中更是透出慘白的骨頭渣子。

更讓人恐怖的是,三號全程都是清醒的,他被齊飛餵了藥,哪怕受到更加恐怖的傷害,也會保持精神上的清醒。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才會這樣去折磨一個人。

“來啦,請稍等,一會兒就輪到你了。”齊飛對著常嚴露出笑臉,並且他自認為是那種陽光燦爛、天真無邪的笑容。

看到齊飛的臉,常嚴表情上寫滿驚訝,不過沒過兩個呼吸,他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這人太熟悉了,之前因為這人他的官位被擼掉,後來受了別人的指示,就算他已經不在分割槽警察局長的位置上,卻靠著之前就打造好的關系網也沒少找齊飛的麻煩。

今日被齊飛帶到這裡,估計是要新賬老賬一塊算了。

想想齊飛的手段,再看看旁邊之人,常嚴覺得褲子有點濕了。

真是一個膽小鬼,齊飛掃過常嚴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好了,客人到了,我們加快速度上菜吧,三號,我再問你一句,說還是不說?”齊飛拉過三號那完好的胳膊,把一根手指踩在腳底下。

“我真的不知道。”三號說道。

話音剛說完,齊飛單腳用力踩下,在抬起腳的時候,原本完好的手指已經被齊根踩斷,變成了一灘爛泥,徹底和手掌脫離開來。

“啊,你就是個魔鬼。”三號痛呼。

此時他就好像在地獄中行走,齊飛每一次用力都會給他帶來猛烈的痛感,他很想就此昏過去,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只能讓腦袋更加清醒,痛感更加猛烈。

“很抱歉,這句話你的同事五號之前也說過,不過她說完以後,腦袋就搬家了。”齊飛又把三號的另一根手指踩在腳底,冷聲說道。

“那你快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三號說道。

這個時候,他覺得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死亡才是他努力追求的幸福。

“哪有那麼簡單,菜還沒上夠,客人也沒覺得爽呢。”齊飛說道。“換個問題,你在朗州和誰接頭?我數到三。”

齊飛伸出一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