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危機解除,齊飛也要開始發力了,伸出去的腿急速下壓,目標正是閻澤的脊椎。

不是要廢了我嗎,那我就先把你廢了,踩斷脊椎,讓你丫半身不遂,甚至連男人被女人上都不可能。

可就在這時,齊飛突然感覺後背傳來警兆,使他渾身毫毛都立了起來,依據身體本能,他直接側翻,順便撈了一把閻澤,兩人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滾到一旁。

隨後,齊飛就看到一個帶著小帽,耳朵裡還塞著耳機的年輕男子正面帶微笑站在一旁。

這個看起來有些過分年輕的男子站姿雖然歪歪扭扭,但齊飛能夠從他身上感覺到深深的危險,再說,這貨突然出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齊飛自從來到地下車庫,和閻澤打了這麼老半天,偌大的停車場根本沒有一個人下來,這裡雖然不是什麼豪華地段,可停滿車輛的地庫竟然沒有人來取車,很不正常。

開始齊飛以為是閻澤這貨為了方便和齊飛打架找人封閉了停車場,不過,當這個年輕男子出現的時候,他從閻澤眼中也看到了疑惑的目光。

兩人都是一代兵王,殺人本領很高,自然警惕性也不差,從一直沒人下來到現在面前之人突然出現,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

“閣下怎麼稱呼?”閻澤開口問道。

現在倆人也顧不上打架了,因為閻澤並沒有不能看穿對面之人的實力,反而覺得異常危險,是敵是友雖然暫且並沒有分清,但仍然需要極度謹慎。

這些從部隊出來的人除了自己,其餘的陌生人都會被自動列成敵人。

“我在幫你。”對面的男子笑著說道,眼神落在齊飛身上。

“別鬧,我都不認識你,你沒有理由幫我。”齊飛擺了擺手說道,趕緊和那人撇清關系。

丫這麼說,不是把老子推到閻澤的對立面嗎,雖然說債多人不愁,可他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某一天他站在華夏所有大家族的對立面,到那時,哪怕他再牛比,也只有滾出華夏一途。

現在是關系社會,身邊都是仇人還怎麼活。

果不其然,那人的話音剛落,閻澤就往旁邊跨出一步,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還是要防著點。

“可是我們現在就認識啦,再說,我們可是見過呢。”那人笑著說道。

齊飛卻滿臉苦笑。

麻痺的,沒有這麼給人扣屎盆子的,多惡心人啊。

既然沒辦法解釋,那就上去打吧,親手把他打死了,啥都不用說了。

“不管你是誰,給我扣屎盆子,我就要打死你。”齊飛說道,隨後便撲了上去,很久沒有用過的戰神軍刺也擎在手中,直接紮向那人的脖子。

“你不講理啊,我幫了你,你竟然還打我,太討厭了。”那人的身形宛若柳絮,腳尖一點便飄出去好幾米,躲開齊飛的攻擊。

這種身法齊飛簡直太熟悉了,繁華街道上的小姑娘殺手,之前被他幹掉的五號,一個比一個竄的快,今日面前這位,身法比五號還要利索,由此,齊飛也大概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一直如長刀一般懸在齊飛頭頂的三號,終於不再躲藏了嗎?

“三號,你這個老鼠還敢出洞啊,哈哈,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齊飛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下手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手中軍刺舞的虎虎生風,每一次攻擊都籠罩向三號渾身上下致命的部位。

不過,連續攻擊了很多次,三號連根毛都沒掉,反而把齊飛累的夠嗆。

速度太快了,無論齊飛多麼精心編織的攻擊網,全方位無死角,哪怕進來一隻蚊子,齊飛也有信心分分鐘將其切成好幾瓣,可換了這麼大一個人,齊飛反而覺得沒轍了。

無論他怎麼攻擊,三號總能險之又險的奪過去,有好幾次眼看就要紮到了,人家簡單一個側身,貼著軍刺鋒利的邊刃滑了過去,一丁點傷害都沒有。

“你打不死我,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三號一個大距離的滑步,將齊飛甩開,笑嘻嘻的說道。

被齊飛追著打了那麼久,這貨不僅沒有受傷,丫好像連點汗都沒出,這麼打下去,齊飛都快沒有信心了。

不過,之前幾次和這個組織玩命的經驗告訴齊飛,這些人的身法速度是很強,可貌似有時間限制,堅持過一會兒,他們就會從神靈變成凡人,到那時,還不任憑齊飛蹂躪?

當然,前提是齊飛能夠把對方逼迫到那個狀態。

“談個屁,我砍死你。”齊飛大喊一聲,還是追了過去。

“你看你又打不死我,還抓不住我,不如咱倆一起聯手把旁邊那個貨弄死,到那時候,咱倆再一決高下如何?”三號一邊躲避,一邊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在閻澤心裡種下仇恨齊飛的種子,再施點肥,澆點水,這種來自內心的仇恨將會快速生根發芽,等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雙方就再也沒有相安無事的可能。

“我叉你老母啊,過來讓我砍幾刀我就答應你。”齊飛被氣的夠嗆,不過也很無奈。

他已經被耗在這了,除非幹掉三號,或者三號自己離開,否則他就得一直這麼攻擊下去,因為一旦停下來,說不定他就會面臨兩方的夾擊,到那時可真是死定了。

此時大智若愚的閻澤突然冷笑,隨即變成瘋狂的大笑。

如此反應讓三號很不適應,腳下稍微慢了半拍,被齊飛抓住一會,一個兇猛的直刺,劃過三號的脖頸,一道清晰的血線瞬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