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尷尬的笑了笑,顯得很不好意思:“我這要是關心老闆而已……”

“你就別騙我了。”齊飛表情嚴肅。

他這樣子頓時讓白金神情都變得緊張了很多,齊飛忽然露出個笑容:“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剛成為這裡的人,你就說是關心老闆才問那麼多,這種話我也就隨便聽聽而已,其實你不過是在好奇而已,你這種心態或許我說不大清楚,但是我明白。”

白金愣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說到:“飛哥真厲害,一眼就被你看透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我這剛來也不瞭解情況,所以難免好奇老闆都會做些什麼,我也好有所準備啊,飛哥你懂我的意思吧。”

齊飛點了點頭:”我說過,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我很明白,不過我想讓你知道,在軒哥面前千萬不要多問,也不要自作聰明,總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說的時候你等著就是。”

“我明白了飛哥。”

和白金說這些的時候,齊飛心中不免湧起了一種悲哀的情緒,自己真的好像越來越像李軒了,對李軒這個人瞭解得越是多,他自己就越是用種恐慌的感覺,這種恐慌不是來自於李軒,而是來自於齊飛這種被對方影響所造成的潛移默化的改變。

“那邊有個麻將棋牌館,也是軒哥這些娛樂場所當中的一部分,我帶你過去看看,讓負責人認識一下你。”齊飛指了指拐角處。

“是,飛哥。”

那個麻將棋牌館相對來說較為偏僻,需要拐個彎進巷子,不過也不算遠,大概就距離齊飛現在的位置五六十米的樣子。

齊飛緊了緊衣領,心想著天氣這麼冷,今天看完這個場子就回去算了,白金要是想玩的話就讓他在這邊自己玩。

齊飛和白金都穿著羊毛大風衣戴著皮手套,要不是有這一身裝備的話,在北方冬季裡真的會凍得渾身抽抽。

人行道上倒是沒什麼積雪,一來是因為上面有遮雨板,二來是因為這地方人來人往,再多雪也都給踩沒了。

只是融化的積雪很快又結成了冰,人要是踩到了一個沒注意的話,很容易摔倒。

兩人拐過彎進入了巷子,只是原本燈火通明的巷子卻變得黑咕隆咚的,只有三十多米開外麻將棋牌館門口亮著燈。

齊飛估摸著大概是這裡邊路燈的線路出了些問題,所以並沒有多想,帶著白金就朝裡邊走。

兩人很快進入了陰影當中,還沒等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牆角處忽然躥出來一個黑影,速度挺快,看不清樣貌。

齊飛還以為是遇到了守在這搶劫路人的犯罪分子,這一片娛樂城裡什麼人都有,保不準是哪個打牌輸了錢的情急之下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眨眼間,黑影已經撲了過來,齊飛急忙後退了好幾步避開對方,按理說要在這裡搶劫的話實在不怎麼明智,因為巷子又不深,兩頭都有人經過,就算真是逼急了搶劫,一擊未中的話也該感覺轉身跑路了,可是這個黑影又一次撲向了齊飛。

這一次,齊飛聽到了輕微的咔噠聲,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因為那個聲音,很像是彈簧折疊刀的聲音。

不等白金動手,齊飛一個側身避開黑影,接著揮起右拳砸了過去,黑影慌忙避開,卻正好露出了空擋,齊飛立即用左手扣住了對方的右手腕,然後使勁扭了一下。

黑影吃痛,悶哼了一聲,手裡也有個東西掉了下來,齊飛低頭一看,果然是一把彈簧折疊刀。

“哥們,你這是什麼意思?”齊飛冷冷的問到,此刻他和對方的距離很近,光線雖然暗,但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齊飛看到這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雖然看不出模樣,但能判斷出是個男人。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收拾你。”對方惡狠狠地說到。

齊飛皺起眉頭:“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收拾我幹啥,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方冷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之前在茶樓那檔子事情你忘記了?”

齊飛瞪大了眼睛,這才聽出來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他急忙伸手扯下了對方的口罩,赫然發現這家夥就是之前和安德烈一起到茶樓去的光頭男。

“那天本就是你們做得不對,難不成就因為我趕走了你們,你就想要對付我?居然上來就動刀子。”齊飛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很多。

光頭男想要掙脫開來,可是齊飛的力氣很大,他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見這情況,齊飛主動松開了手:“給我個理由,不然在這個地方,以你所做的事情,你不會有好下場。”

光頭男捂著手腕後退了兩步,看了看齊飛又瞄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白金,接著對齊飛說到:“我的老闆原本要和安德烈談好一筆大生意,結果就因為那個事情安德烈生氣了,理所當然生意也黃了,老闆瞬間背上了一屁股債,昨天服毒自殺,雖然後來被送進了醫院還沒死,但是醫生說,就算就回來估計也是個殘廢了!”

齊飛心中巨震:“你說的老闆……就是那個胖子?你這是來報仇的?”

光頭男咬牙切齒地盯著齊飛:“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我總能找到機會!老闆待我不薄,我必須要替他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