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看著公孫老爺子遠去的背影,心裡直犯嘀咕:這老爺子怎麼感覺那麼玄乎的樣子?他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他都知道些什麼?還有……他到底是什麼人?

一連串的疑問從齊飛心裡冒了出來。

齊飛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得知公孫老爺子的身份,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問丁經理,可是以丁經理對公孫老爺子的態度來看,他一定不會說;第二個辦法就是去問李軒,將這個事情告訴他。

不過齊飛並不能肯定李軒絕對會說,保不準也會閉口不談。

齊飛猛然想到了之前黑子說的那些話,說這個娛樂場所背後有公司,李軒的上頭還有人,莫非這公孫老爺子和那背後的公司有關?

齊飛胡亂猜測了一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差不多是午夜十二點了,也不知道黑子和毛球嗨成了什麼鬼樣子,齊飛打算去找這兩人,順便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將在這茶樓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李軒。

齊飛回到ktv找到經理問了下,得知這兩個家夥正在某個包廂裡,於是齊飛就直接找過去了。

大老遠的齊飛就聽到了黑子那鬼哭狼嚎的歌聲,說鬼哭狼嚎都是誇他了。

推開門一看,黑子正光著膀子站在沙發上抱著話筒吼得面目猙獰,兩個穿著暴露性感的年輕女人坐在他身邊打雞血一般吶喊喝彩。

毛球則坐在另一邊,懷裡也抱著兩個女人,不過他腦袋壓得很低,包廂裡光線較暗,還有彩燈閃爍,也看不清他在幹什麼。

空氣裡滿是酒氣和煙味兒,齊飛扇動鼻翼聞了聞,猛然心中大驚,因為他聞到了一種特殊的味道。

這種味道先前他聞過一次,那就是李軒第一次帶他到酒吧裡來的時候,當著他的面和黑子毛球吸食毒品之際産生的煙味。

齊飛急忙走到了毛球面前,赫然看到他就是在搞這玩意兒,再一看包廂裡的每一個人,包括那四個女的,臉上的表情都無比痴醉,就連看到有人闖進來了都沒什麼反應。

這時候,毛球吐掉口裡的橡皮管子,她懷中的一個女人急忙拿起放進了自己的口中,毛球也沒管,抱著另一個女人就狂親了起來,同時開始撕扯那女人的衣服,沒兩下就把那女的脫了個精光。

包廂裡滿是一股子糜爛的氣息,這和之前茶樓的氛圍簡直是天差地別,齊飛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種環境自己越發的厭惡起來,猛地一巴掌將大燈開關拍下,然後轉身將話筒線都給拔掉了。

包廂當中瞬間安靜了下來,黑子情緒依舊高漲,還在抓著話筒幹嚎。

齊飛猛地將包廂門給關上了,砰地一聲巨響,這才驚醒了所有人。

“操!原來是飛哥,我他媽還以為是條子呢!嚇死人了!飛哥過來爽爽?”黑子興奮地沖齊飛喊到。

齊飛暗罵一句爽你麻辣隔壁。

這時候毛球揪住躺在自己懷中那個女人的頭發,一把將她推到齊飛面前:“飛哥,這妞長得蠻漂亮的,讓她來陪陪你!”

女人踉踉蹌蹌撲到在齊飛懷裡,身上滿是香水兒,但也掩蓋不住那種毒品燻過的氣味,齊飛皺著眉頭將女人扶穩,免得她一頭栽倒在地

女人眼神迷濛頭發淩亂,看上去還很年輕,張開手臂就把齊飛給抱住,一口一個大哥地喊了起來。

齊飛心裡不由得冒出了既惡心又同情的情緒,用力掰著女人的手,將她推到一邊,然後冷冷地說到:“我沒心情玩,給我滾出去。”

女人好像沒聽明白,一臉諂媚嬌滴滴地說到:“哥……你說什麼呢……過去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嘛……”

毛球眼睛都在冒光:“他孃的……這裡的妞就是夠勁啊。”

“滾!”齊飛猛地吼了一嗓子,驚得所有人都蒙了。

看著齊飛那鐵青得嚇人的臉色,那女人才有種被驚醒的感覺,慌忙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套,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嘴裡還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另外三個女人見狀也不敢停留,迅速離開了包廂。

黑子和毛球面面相覷,好像兩人也清醒了不少,黑子放下話筒,一臉不爽地對齊飛說到:“飛哥,你不玩就算了,還讓我們兩個掃興實在太不厚道了吧?”

毛球雖然沒說話,但是心情都寫在臉上了,分明就是對齊飛有很大的意見。

齊飛走到兩人面前沉聲說道:“你們兩個,給我站過來!”

黑子和毛球沒有動,齊飛又加大聲音吼了一句,黑子將話筒一扔,滿臉不爽地站在了齊飛面前。

毛球更是一腳將面前的茶幾給踹翻了。

“有意見是吧?是不是還想揍我?”齊飛瞪著眼睛說道。

“哪敢啊。”毛球斜著眼睛嘀咕了一句。

齊飛忍著心裡的火氣:“你們兩個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老子他媽的管不著!老子也不想管!你們要咋樣就咋樣,關老子屁事!但是你們他媽的能不能長點腦子!?這他孃的就是個普通包廂!要遇上來查人的警察怎麼辦!?”

黑子和毛球原以為齊飛是看不慣他們這樣玩,這會兒才知道,對方不過是擔心被警察發現而已,但兩人脾氣其實都很倔,黑子直接說到:“抓就抓了,有李老闆在,怕個鳥啊!”

齊飛冷笑連連:“軒哥養著你們,肯定不希望經常要給你們擦屁股!你們自己想想,要是真給抓進去了,軒哥他即便會把你們弄出來,你們會不會被他收拾?”

黑子不說話了,毛球也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