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州發生的惡性犯罪案件震驚了全美。

兩個在高階療養院中工作的員工,一個長期逼迫自己的十二歲弟弟賣淫來換取毒資,一個在發現事情敗露後,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綁架撞破交易現場的十歲女孩來賺取贖金,最後兩人卻因分贓意見不合而自相殘殺,兩敗俱亡。

還有什麼是比人性的醜惡更能讓美國人民沸騰的呢?

幾乎是轉眼之間,這件事就傳遍了美國,人們議論紛紛,多愁善感的人權鬥士為可憐的兩個小孩流下傷痛的淚水。

金鯉真和胥喬先是被警察送到醫院做初步的檢查和處理,她破了的腦袋被一個大腹便便的黑人男醫生用紗布包成了飽滿的蒜頭,毫發無損的胥喬在洗了澡之後又變成了漂亮的小男孩,在坐警車回警局的路上,金鯉真頂著一顆蒜頭坐在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胥喬旁邊,氣悶不已。

被送到警局之後,金鯉真就和胥喬分開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警察負責了對她的單獨問詢。

“你為什麼要藏在後備箱裡?”

“我聽說哈裡斯一直在對喬做壞事。”

“所以你想救他,對嗎?”

“我只是想去看看。”

令全宇宙小孩聞風喪膽的織爾蒂納拒絕被安上樂於助人的人設。

“是誰對哈裡斯開了槍?”

“胥珊。”

“既然她有槍殺死哈裡斯,那麼哈裡斯脖子上的傷口又是誰做的?”

“胥珊。”

“她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

“覺得好看吧。”

“……金,請對我說實話好嗎?”

“原來你知道我叫金。”金鯉真扁扁嘴:“金不知道胥珊的心理歷程,金餓了,金想吃油炸漢堡。”

金鯉真裝瘋賣傻,在心裡不耐煩地想著療養院什麼時候才會來領人。

女警的嘴角抽了抽,盡力維持著臉上和藹的笑容:“你等一等。”

女警起身走出了封閉的單間,她的同事就在門外等她,見她出來,迎了上來:“怎麼樣?”

“她一定被嚇壞了,可憐的孩子,說的都是胡話。”女警搖了搖頭:“那邊呢?”

“也是嚇壞了,一句話都不肯說。”同事手裡夾著點燃的香煙,眯眼望向另一個方向緊閉的房門:“還有什麼可調查的呢?一切都如此的清晰。”

“我總覺得男死者身上同時出現的槍傷和刀傷有些蹊蹺。”女警一臉凝重。

“有什麼蹊蹺的?一個剛剛吸了毒的女人見割喉沒有立即致死就接著補了槍,合情合理——”同事拍了拍女警的肩膀,不以為意地說:“比十二歲的男孩或者十歲的女孩殺了兩個好手好腳的成年人要合情合理得多。”

一個小時後,女警拿來了金鯉真要的油炸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