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真回到了晚宴現場的時候, 廳內依然熱鬧非凡。

他一回到這裡, 就有幾個年輕的賓客走了過來, 希望和她合影。金鯉真也都大方的同意了。

比她先一步從迷宮回來的的薄熒不見蹤影,金鯉真問了金坤, 才得知薄熒忽然身體不適, 已經和程遐提前離開了。

那個裝神弄鬼的走了好!金鯉真希望今後再也不要看見洛爾洛特了!

好不容易熬到麻煩的晚宴結束, 金鯉真送走和她毫不相關的賓客後也回到了臥室。

她剛想要給胥喬打電話,胥喬的名字就出現在了她的手機螢幕上。

“你在哪呢?”金鯉真一開口就問:“你還在金家嗎?”

“你在臥室?”胥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 胥喬說:“你走出門來,往左拐,然後一直直走。”

“你在賣什麼關子呢?”金鯉真雖然這麼說著, 但還是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開門走了出來。

“我左拐了。”她說。

“直走,在下一個路口繼續左拐。”

“你怎麼比我還清楚我們家的構造。”金鯉真吐槽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哪天來闖空門?”

“是啊,我要偷走這裡最值錢的寶貝。”

這種套路怎麼可能套住套路王金鯉真?她揚眉說:“難道是我?”

“真聰明,太厲害了, 不愧是智慧的擔當。”胥喬立馬送上馬屁三連誇。

“哼,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些話你從哪兒學來的?”金鯉真覺得有些熟悉。

“你的微博評論。”胥喬老實說:“你還每個月評出當月的最佳彩虹屁……我就學習了一下。”

“我就說聽起來怎麼一股魚丸味。”金鯉真說:“我左拐了, 你在哪兒?”

“你的右手邊有一扇房門,推開。”胥喬說。

金鯉真伸手推開右邊的房門, 發現外面是一個小小的半圓形露臺,邊緣圍著半人高的白色圍欄。胥喬就在對面那個一模一樣的小露臺上笑著對她招手。兩個露臺之間隔著大概兩米的距離。

金鯉真掛了電話,朝他走了過去。

胥喬剛要說話, 就看見金鯉真忽然換上了憂傷的表情,用歌劇的語氣說起了英語:“啊——我的羅密歐!你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在這裡?”

“因為我的珍寶在這裡。”胥喬微笑著忽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束盛開的深粉色月季花朵,他配合著金鯉真忽然發作的戲精病,同樣用英語說道:“朱麗葉,你願意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和我一起離開嗎?”

他的聲音輕柔又多情,一雙草食動物般明亮濕潤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金鯉真,面容精緻俊秀,月光傾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微微的光輝。

“我不願意。”金鯉真惡趣味地說,她想看到那張漂亮的臉上因她露出失望的神情。

然而胥喬只是一笑:“那麼假使我拋棄我的姓名,宣誓成為你的愛人,你願意帶我一起離開嗎?”

“我還是不願意。”金鯉真換回了中文。

但她伸出手接過了那束空中的花束。

“生日快樂,真真。”在她接過花束的同時,胥喬說。

“這是你從花園裡偷的?這可是大夫人最喜歡的一幅月季。要是被發現你就死定了。”金鯉真說。

“那你會舉報我嗎?”知道金鯉真只是隨口一說,胥喬也是一臉隨意放鬆的笑容。

“念在你廚藝那麼好的份上,我就包庇你一回吧。你可要記好我的大恩大德。”金鯉真說:“你來金家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也是臨時被叫來的。”胥喬說:“原本打算今晚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先給了我一個驚嚇。”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鯉真問。

胥喬的神色有片刻猶豫,金鯉真馬上說:“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你沒有和我撒謊的資格。”

胥喬淡淡的笑了笑,掩去眼中的失落,說:“我只是不知道讓你摻和到金家的權力傾軋中是對是錯。如果你想知道,我當然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金鯉真等著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