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和江家的婚約在兩個當事人的期待中取消了,但接此而來的才是真正的問題, 利益的分割比融合更難, 金鯉真終於明白江璟深為什麼會說今年陪她在蓮界過新年了,要想從金家幾個人精那裡得到理想的結果, 不花上半月一月的的確不現實。

金鯉真每次見到江璟深的時候, 他都是神色匆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恢複了單身的關系, 金鯉真覺得江璟深發生了某種深層次的心理變化。

她不知道他的心理歷程, 只知道他變得更勾人了。

“阿禾,你看見江先生了嗎?”金家一樓的走廊上,一名女僕正在詢問路過的女僕長阿禾。

“沒有看見,怎麼了?”阿禾問。

“我送江先生出門,結果大小姐看見, 把我叫過去替她拿東西, 等我回來江先生就不見了。”女僕很著急。

阿禾沉吟片刻, 說: “江先生也許是等不及自己走了吧,你回自己的崗位吧,我給門房打電話問問江先生離開沒有。”

“謝謝阿禾姐,你幫大忙了!”女僕急急忙忙地走了, 阿禾也往另一方向走去。

走廊重回寂靜, 房門緊閉的儲物間裡卻有隱秘而曖昧的喘息聲在響。

唾液的交換, 舌尖的交纏,瘋狂到頭腦因缺氧而一片空白,人類將這叫做激吻。

金鯉真和自己名義上的舅舅激吻到舌尖發麻, 仍不願松開他的脖子,越吻越渴,越渴越吻,她就像是中毒一般,沉溺在他的深吻中。

終於,江璟深放開了她,金鯉真還不滿足,吊在他脖子上不願鬆手。

“乖,放手。”江璟深的聲音裡還帶著動情的沙啞,神情卻已經恢複平靜:“再不走他們就要起疑了。”

“我和你一起走?”金鯉真抬起腿,用膝蓋很溫柔地在他不可言說的部位擦了擦。

“電話聯系。”江璟深摸了摸她的頭發,說:“我走了。”

他整了整衣領,開啟儲物間門的時候,已經變回那個衣冠楚楚、嚴肅正經的舅舅。

金鯉真倚在門邊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無聲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撫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皺,轉身朝另一方走去。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他心裡放了一把火,但金鯉真要說——

放得好。

在金家安分守己呆了幾天後,金鯉真的玩性又起,纏著天天在外面浪蕩的金立稷帶她一起去了蓮界新開的“金國cub”,這家新店在寸土寸金的東風灣上佔據著最好的地勢,出門就是被白色圍欄圍起來的臨海路,夜裡九點不到,這家店就已經熱鬧非凡了。

金鯉真來到久違的夜店就像飛出籠子的小鳥一樣,興奮不已。

雖然張逸昀的奶夠多管飽,但對她已經沒什麼益處了,要想繼續提升自身的天賦水平,她還要尋找新的獵物才行。金鯉真在只能吃糠的時候做夢都想吃管夠的白米飯,能夠白米飯管夠的時候,她又想要餐桌上多點小菜,就貪心這一點來說,不論是人還是織爾蒂納都是一樣的。

金立續問她結婚的打算,她根本就沒有想過。

要是到了這具軀體應該結婚的年齡她還沒成長到可以進行時空跳躍的地步,那她真是失敗透頂了,金鯉真的目標一直沒變,喝奶,強大,跳躍時空——只是不再想要回到格洛麗亞身邊。

野心需要環境滋養,而金鯉真如今已經不想再做格洛麗亞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寵物。

她要去更大更寬的宇宙裡,去尋找更強大的種族,吞噬或喝奶,總有一天能夠回來報仇,追得洛爾洛特屁滾尿流。

礙於金鯉真如今的知名度,約炮已經不合適了,金立稷叫來一群環肥燕瘦、型別不同的男女公關,他自個點了五個陪他喝酒,然後問金鯉真想要哪些。

金鯉真走到站得齊齊整整的一排男公關面前,從一堆不好吃裡面免為其難地挑出了一個還算清香的少年,看他的樣子還剛成年不久,目光畏縮,像是剛進這一行不久。

點了人以後,金鯉真就把人帶出夜店了,金立稷一臉你懂我懂的猥瑣表情:“侄女,玩開心啊!”

金鯉真頭也不回。

把人帶出夜店後,金鯉真站在路邊等出租,一邊把墨鏡往下按了一點,打量著神色緊張的少年:“你叫什麼?”

“萬……萬奕。”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第一次……”

萬奕侷促不安地提了提他肩膀上單肩包的背帶。

金鯉真的目光跟著延伸,落在他背上的單肩包上。

“你的……”金鯉真剛要讓他把包開啟給她看,一個聲音就從身後響起了。

“真真。”

金鯉真吃驚地轉過頭,看見朝她走來的胥喬,而萬奕也看見了,他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