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的把這件事解決了。”保姆車裡,薛耀神色複雜地看著手機上層出不窮和金鯉真有關的新聞。

“看得出金鯉真經濟條件不錯, 沒看出這麼不錯。”小夫也在看同樣的新聞, 原本以為是個蹭熱度的不入流女星, 沒想到卻是賭王家的千金, 這到底是誰抱誰的大腿,不好說啊。

“會炒作, 鋼鐵心,人送外號’流量的化身’, 寵辱不驚,業務能力沒的說,再加上還有家裡拿錢砸,金鯉真就是不想火, 也註定要火遍中國了。”小夫推了推坐在對面的薛耀:“你不是喜歡她嗎?要不要一起炒個cp?”

“誰說我喜歡她了?!”薛耀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漲紅了臉,情緒激動地當即反駁:“你不要老是想些不可能的事!”

“你不喜歡她你還強吻別人。”小夫白了他一眼。

薛耀的臉漲得更紅了:“我……我是被她絆的!”

“想炒也沒用, 人家不喜歡你。”小夫嘆了口氣。

薛耀面色鐵青, 小夫有些後悔, 他是忘了這小祖宗的脾氣了?

小夫等著薛耀大發雷霆,然而他只是放低了椅子, 一聲不吭地躺了下去, 背對著他。

“我要睡了, 到了劇組再叫我。”薛耀悶聲說。

小夫嘆了口氣,拿出空調被給他搭上。

今年剛滿28歲的小夫已經提前感受到了養兒的艱辛。

當天晚上,泥塘區的一個廢棄工廠裡, 燈火通明。

一個頭上蒙著麻袋的西裝男人在地上滾了幾圈,軟綿綿地停了下來,只有胸口上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一根沾著星星點點血跡的鋼筋落在混泥土地面上,發出沉重的一聲悶響。

“阿青,把他送回他來的地方吧。”胥喬說。

他神色平靜,說話輕聲細語,但在場眾人,沒有人敢輕視於他。

“知道了。”阿青拿起麻袋上的麻繩,像拖某件死物似的,拖著男人往外走去。

胥喬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濕巾,一邊擦手一邊往工廠後門走去。

狐貍跟了上來:“張春又提高月營收要求了,翻了兩倍不止,阿喬,我們要怎麼辦?泥塘區根本完成不了他要求的業績……張春的用意就是逼我們也沾手’那個’生意。”

“不碰。”胥喬淡淡地說:“我們在蓮界最困難的時候也沒碰,到了這裡更不能碰,約束好手下的人,一旦發現有人違背,嚴懲不貸。”

他把沾了血的濕巾扔在工廠門口的工業油桶裡:“我這裡只收留惡人,不收留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的東西。”

“那我們下個月的業績要怎麼完成?”狐貍一臉憂心。

“既然泥塘區完成不了他要求的業績,那我們就去搶能夠完成這個業績的街區。”胥喬說:“就從和泥塘區相鄰的桅杆街開始吧。”

他望向黯淡無月的天空,面無表情地說:“路都是相通的,一條條街區相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重返中央區。”

三春坪他要,上京他也要,只有不斷向上爬,才能獲得新的身份,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她的身旁。

一條條街區相連下去,終點就是他的小太陽。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

你低下頭,看見仰望你的我。

第二天早上,出了一個大新聞。

昨天才被金鯉真推上風口浪尖的武陽今天又上了頭條,有記者拍到武陽淩晨被從救護車裡抬出的照片,傷情嚴重,沒過多久,有醫院方面的人出來爆料,說武陽在昨夜遭到歹徒綁架,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兒,現在傷勢已經穩定,就是那個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可能今後會有點難言之隱……

網友們的看法大部分都是:“233……這就是敢惹蓮界金家的下場,留你一條命都是仁慈了。”

賭王金邵鴻一時成為了網路上的熱點人物,無數公眾號和帖子都熱衷起了八金邵鴻的發家史,當然,這些帖子很快就受到了“公關”,徹底消失在網路上。

金鯉真很興奮地給金立續打了電話:

“答滴!我看到新聞了,是你出手了嗎?”

“什麼新聞?”金立續很茫然。

“那個非禮我的鹹豬蹄啊,武陽!他昨晚被打了!”金鯉真很疑惑:“不是你派人做的?那是二伯伯?還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