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江璟深對金鯉真說。

金鯉真拿出合同,一聲不吭地拍到他的桌上。

江璟深看了她一眼,坐回辦公桌前,拿起桌上開啟的一副細邊的黑色眼鏡戴了起來。

黑發青年面容英俊,神情冷酷,狹長的桃花眼在鏡片背後似有流光閃爍,令人無法忽視的香氣縈繞在金鯉真的鼻尖,她簡直想將他就地正法,但是她好歹沒有被美食奪了理智,內心再蕩漾,面上也是板著一張不高興的臉。

“選秀節目?”他翻看著合同。

“嗯。”金鯉真的從他的車把手位置移開視線,又回到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硬邦邦地說:“請你幫我看看合同有沒有問題。”

“嗯。”江璟深繼續看著合同。

大致翻閱了一遍後,他合上合同,拿起了就在桌上的有線電話:“進來一下。”

沒一會,一個妝容幹練的年輕女人就踩著7厘米的高跟鞋進來了,看見站在江璟深一側的金鯉真,她愣了愣,但旋即就恢複了平常。

“江總,您有什麼吩咐?”

“找個法務部的人,讓他們看看這份合同有沒有問題,還有,你去了解一下,現在剛出道的新人演出酬勞通常在什麼範圍。”

“好的,我馬上處理。”秘書雙手接過合同,恭敬地退下了。

門關上了,屋子裡陷入寂靜。

“出結果了再告訴我。”金鯉真轉身朝外走去。

“坐一會吧,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出結果。”一隻手拉住了她。

金鯉真的嘴角飛快爬了起來,好在她背對著江璟深,對方沒有看見,金鯉真忙管理好表情,象徵性的甩了甩他的手——當然,沒甩開,這力氣只能甩甩手上的灰塵。

“反正你也不想看見我,我不要留在這裡惹人嫌。”金鯉真說。

“明明是你不想看見我。”江璟深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正面對著他:“我說你幾句,你還生上氣了?”他用鼻音“嗯?”了一聲。

金鯉真盯著他看,然後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

“你怎麼又哭了。”江璟深嘆了口氣,把她拉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你就是不要我了。”金鯉真抽泣著說。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江璟深從桌上的抽紙盒裡拿過一張紙巾,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掉眼下的淚水。

金鯉真在他的右腿上坐了下來,委屈巴巴地靠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舅舅……”金鯉真說:“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哪敢生你的氣。”

“那你都不聯系我。”

江璟深頓了頓,伸手撫摸她的頭發:“最近有點忙。”

眼看金鯉真的眼淚花又一次湧上眼睛,他忙說道:“以後我每個週末都抽出時間陪你出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