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深無異於把雞腿給她舔了一口又收回去的行為讓她非常生氣, 所以星期六的時候, 金鯉真拍完集體海報就直接回學校了。

而江璟深也沒有打電話問她去哪兒了, 這就更讓人生氣了。

江璟深讓金鯉真不痛快,直接遭受怒火的卻是薛耀。

星期一早上, 老師在臺上講課,兩人就在臺下第一千零一次鬥嘴, 在又一次被金鯉真的毒液全方位噴灑後, 薛耀怒了:“金鯉真,你更年期來了?!”

金鯉真照著小鏡子,頭也不抬地說: “薛狗, 小仙女沒有更年期。”

“我知道了!”薛耀的表情一秒轉喜:“你是在《育神》裡排名倒數所以心裡不高興, 故意找我茬吧?!”

“你覺得呢?”金鯉真從小鏡子裡投給他一個諷刺的白眼。

薛耀的笑容垮了下來。

也是,一個被全網罵還能屁顛屁顛趁機自我炒作的人,會因為區區一次單元排名就垂頭喪氣嗎?

“看在你這麼不開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和你分享一下我的開心好了。”薛耀說著, 伸出一隻緊握的拳頭。

“什麼?”金鯉真睨了他一眼。

“duang!”薛耀誇張地叫著, 張開了手掌,空空如也。

“你智障嗎?”金鯉真皺起眉。

“金鯉真, 你真是討厭透了——你長這麼大就沒因為那張嘴被人暴打過嗎?”薛耀罵罵咧咧地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演唱會門票——金鯉真眯眼, 認出上面寫的“時守桐全球巡迴演唱會”幾個字。

“第一次看演唱會?”金鯉真問。

“我像是第一次看演唱會的人嗎?!”薛耀怒了。

“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金鯉真嫌棄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攢了一年的賣菜錢進京來看人生中的第一場演唱會呢。”

“這可是時守桐的演唱會啊!五年一次的巡演,我拿到了演唱會第一排的票!你知道有多少人揣著錢也買不到這種座次嗎?”薛耀一臉不服:“你這土鼈到底知不知道時守桐是誰啊?”

“我能不知道嗎?”金鯉真翻了個白眼:“薄熒的奶。”

“什麼?”薛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麼奶?”

“你耳朵什麼毛病, 我說薄熒的人——奶什麼奶,你終於瘋了嗎?”金鯉真說。

薛耀很憤怒,憤怒的點卻不是因為金鯉真說他瘋了——

“時守桐有那麼多光榮事跡你不提, 你怎麼光記得這個?!”薛耀怒氣沖沖地說:“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

於是,薛耀當場就開始向金鯉真傳道“中國樂壇第一人”的光榮事跡。

其實他用不著這樣。

金鯉真早在查薄熒資料的時候就把薄熒的感情路程給一起查了,順帶著薄熒三個有跡可循的男友在她心裡葉門清,時守桐是薄熒的第二任男友,一開始是以演員身份出道,可惜他在演員上沒什麼天賦,連演個十八線配角都要走關系別人才肯點頭,沒想到他從演員轉型歌手後就一飛沖天了,那時候華語樂壇還是吳泊寧的天下,時守桐作為歌手出道後,第一張專輯被譽為“怪物新人”,第二張專輯就被譽為“小流行天王”,第三張專輯的時候,他徹底蓋過了吳泊寧的風頭。等到第四張專輯出世,已經沒有人把他和吳泊寧相提並論了,因為他已經走出國門,在歐美樂壇上展露鋒芒。

她根本不用知道時守桐的那些豐功偉績,他是那個洛爾洛特選中的人,這就足以說明他的優秀了。

據說,他有絕對音感。

據說,他的唱作能力在國內流行樂壇無人能及。

“你這個票,什麼地方能買到?”金鯉真問。

“買?你做夢吧!我這個座次是找時守桐的工作團隊要的,你就是拿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這麼好的位置!”薛耀說。

聽到這個回答,金鯉真也不失望。

掐指算算,時守桐今年39歲。

勉強踩在過期食物的邊緣,讓她吃了他可以,讓她去擠奶,她有點邁不過那個坎。

要說完全對排名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誰不想做豔壓群芳的那一個?更別說金鯉真一開始就是抱著這個打算去的,沒想到夢想太豐滿,現實卻骨感,她竟然是踩著淘汰線勉強及格的那個!

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上京那麼大,她怎麼就碰不到一個有絕佳才藝天賦的人呢?!她的吸嘴都準備就緒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車把手啊!

“唉。”金鯉真嘆了口氣,她很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