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賣了我們,還以為我們會再相信你的鬼話?”

“出賣你們的是你們的同伴。”

“還有你。”

“我那是被逼的,就像現在這樣,刀架在脖子上,下一秒就會被殺,你說我能怎麼辦?而且那家夥還讓我吞了禁言符,除了按他說的做,我還能怎麼做?”

“少給我廢話,想說什麼,就趁現在。”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不必白廢力氣在這兒找了,那個道士已經將鬼方族的人全部帶走了。”

這個道士說的肯定是太壬。赤陽問,“他把他們帶去哪裡?”

“帶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到有一名白衣男子來接的他們。”

白衣男子?是那個白公子嗎?聽了河伯的話赤陽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失落,因為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九鼎肯定也已經被太壬帶走了。沒有除掉鬼方族,沒有殺掉太壬,更沒有找到九鼎,連荒石村那些在無限痛苦中輪回的亡靈都無法讓他們安息。如此一來,他們三人此行除了意料之外的救出了戈弋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這時河伯又說,“還有一件事,這件事是我想要求你們的。如果你們能答應幫我這件事,就算是殺掉我,我也死而無憾了。”

“什麼事?”

“你能先放開我嗎?放心吧,在那個道士和的鬼方族全族的圍攻下,你們還能活下來,我知道我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赤陽讓虯龍松開了他。

河伯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個畫軸。開啟畫軸,河伯深情的望了一眼,然後將正面轉向了四人。

畫中是一個容貌異常美麗的少女。起初三人都有些不解,接著都猜到了一些,這時河伯說到,“這是封印了二小姐靈魂的畫像。”

河伯口中的二小姐只會是一個人,那就是荒石村村長的二女兒和月。

河伯用低沉的聲音接著說:“我之前騙了你們,說抓走二小姐的人是鬼方族的人。但是除了這件事外其它的事都是真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兩人的交往,彼此的家人和族人都是反對的。鬼方族人從那個道士手中得到二小姐後沒有立即殺死她,而是用妖術將她的靈魂封印在了這副畫中。他們想借此要挾洛昆回歸族群就範,然而後來的事情就如你們所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像鬼方族人所想像的那樣發展,洛昆被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村長家人殺死。而後二小姐的肉體死去,靈魂就此長眠於這副畫中。就在幾天前,我藉著立下的功勞透過那個道士向鬼方族的人要來了這副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畫。我想求三位的是,求你們幫助我用這副畫讓洛昆的鬼魂安息,也讓荒石村的人安息。已經過去了兩年了,荒石村的悲劇就此結束吧。”

聽著河伯的話,看著和月的畫像,三人都沉默了。

河伯屈膝向三人下跪。“小神雖無才無德,但平生最敬重的人就是像三位這樣的仁善之人。三位在荒石村的所作所為我都已經知道了,盡心盡力,一片真心。最後鬥膽再請三位陪同小神走一趟,一同去荒石村超度那些可憐的亡魂。”

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三人都同意了他的請求。

也許是因為聽不懂河伯所講的事,戈弋已經在鷹怪的背上睡著。三人牽著鷹怪,隨同河伯最後一次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荒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