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之戰時戈弋就已經發察了河洛的實力已經突飛猛進今非昔比。

修煉時,起初他還能勉強與他打個平手,但戈弋知道河洛沒有使出全力。那時他至少能試探出河洛的真正實力。然而沒過多久,對戰往往都是河洛面不改色心不跳,戈弋就已經是氣喘籲籲不得不休息了。這時的他連他的實力都感覺不出了。

河洛實力的進步之快與深不見底都讓戈弋感到震驚。

河洛手中的那把從易陽那裡繼承來的鍮鍠劍一如既往的銳利。這把劍戈弋並不知道它在易陽之前的來歷。在易陽手中時,他用這把劍降妖除魔所向披靡。哪怕是對戰墮仙手中的神器也沒有任何壓力。毫無疑問這是一把無上的寶劍。如今這把劍在河洛手中,他使用這把劍時比起他的師父沒有絲毫遜色。

異獸虯龍從現身後跟隨河洛已經有數個年頭。外形也由手腕般粗細成長為瞭如人類的腰一般粗細。從前光禿禿的頭頂此時也長出了兩個鼓包,像兩個即將破土而出的種芽。此時虯龍的樣子終於變得像一隻龍,而不是一隻蛇。雖然樣子變大了很多,但變化為虯龍槍後依舊和從前一樣大。槍的重量肯定要比從前重很多,因此虯龍槍的威力比起從前也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冥魂,在戈弋眼中河洛已經把它修煉至了極至。從易陽那裡繼承來的冥魂無法繼續成長,河洛能做的也只是熟練的控制它。河洛經過一番修煉,對冥魂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除此之外他還進一步的開發了冥魂的能力。現在的冥魂不只可以幫助他進行戰鬥,還能按照河洛的想法變化各種形狀,比如會飛的鳥,會潛水的魚。當河洛在戈弋面前展現冥魂的這種能力時,起初戈弋感到驚訝,繼而對他感到由衷的欽佩。

戈弋對河洛的成長已經不能用刮目相看來形容了。想起初遇他們師徒四人時,四人中最不起眼的就是河洛,實力和經驗遠不及他的師兄寒夜。戰鬥中時常需要別人的格外關照。那時的他完全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對於河洛驚人的成長,戈弋內心是感到高興的。然而在高興之餘,他內心卻生出一種擔憂。

河洛的冥魂變化的飛鳥,羽毛像箭簇一樣;變化的海獸長著鋸齒一樣的牙和刀刃一樣的鱗片;變化的野獸體型怪異,頭部活生生的就是一隻鬼頭。冥魂變化的動物讓人感到古怪,無不透露出一種戾氣。冥魂變化的動物都是在河洛控制下變化成的。這就如每個人的說話方式,或是畫出的畫都不一樣那樣,是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加上依附於人體而生的異獸虯龍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怪,越來越……猙獰。這些變化都讓戈弋變得有些擔憂。

如果對於這種變化的擔心是多餘的,那麼就是在聽到靈妙對於魔化的解釋之前。

南天門之戰,啟變身後的樣子讓人感到震驚。那恐怖的樣子,那壓倒性的力量。河洛那時聽到靈妙說那是魔化。但魔化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魔化,簡單來說是靈魂被汙染”

“靈魂被汙染?”

“任何有生命的物體都有靈魂。人有人魂,仙有仙魂,動物也有動物的靈魂。魂是生命的象徵,是生命、力量、精神的集合體,承載著這個生命的一切。靈魂一量離開肉體,那個生命即宣告死亡。以人為例,人死後,靈魂歸入冥界,經審判,贖罪後再入輪回。一般情況下靈魂是無法被觸及的,生命活著的時候,魂這種東西即看不到也觸不到。”靈妙幼小的身體,說起這番話來卻像一個大人。

九苗不解,“既然如此,靈魂怎麼會被汙染呢?”

靈妙看了她一眼。“走火入魔,你沒聽說過嗎?人類思想步入歧途,精神崩潰,就會走火入魔。魔化與此相似,但不同的是走火入魔只是精神崩潰,而魔化可以說那個人已經喪失了靈魂。之所以變得無比強大也是因為釋放了魂能。”

“魂能?”

“魔化的人,可以說放棄了靈魂,放棄了成為人,放棄了靈魂的轉世輪回。無心無腦,沒有感情沒有理智,感覺不到痛苦,完全淪為了殺戮與破壞的怪物。因為靈魂消亡,魔已經不歸屬三界的管轄。”

無心無腦。河洛想起了南天門時,魔化的啟一出現,天市垣的那些妖怪紛紛四散逃命。

戈弋問:“你的意思是魔殺不死?”

靈妙點了點頭。“魔沒有了靈魂,已經沒有了生命,所以殺不死。不過雖然殺不死,但並不代表無法打敗他。想要消滅魔化的人很簡單,讓他消失就好。”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