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顯然是來幫助河洛的。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棍,向離發起了攻擊。

論靈活程度白公絲毫不遜於離。一根長棍使得靈活多變,呼呼生風。就看那白色的身影上躥下跳,左沖右突,彷彿不是他隻身一人,而是四五個分身同時與他一起戰鬥。

幾回合下來竟與離打成了平手。

河洛簡直是又驚又喜,鬆了口氣。

剛才白公在發起攻擊之前曾看了河洛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要他先走,但是他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絕不會逃跑。

單是白公自己就已經能與離打成了平手,如果是二對一,兩人合力,肯定能打敗這個離。河洛心想。

“痴離!回答我一個問題!”河洛大聲叫住離,問出了他一直就想問的那個問題。“你為什麼對孤方惟命是從?就算他對你有恩,你也用不著像條狗一樣,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吧?”

離笑了。“說的好!”他把劍架在脖子上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的命和狗命有區別嗎?如果真正有區別,那就需要一個不把人當狗看的人吧。我殺人可以沒有任何理由,但倒是希望能有人給我一個理由。”

聽了他的話,河洛愣住了。

“你問完了?”離的臉上一改散漫的表情,雙眼射出鷹一般的目光。

殺氣!像凜冬寒風一樣撲面而來。河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忽然,他聽到一個聲音。

“快跑……要不……”

河洛偏頭一看,是白公,他竟然說話了。

就在這時,白公抬起腳,一腳踢中他的胸口。

河洛飛了出去,就在他飛起的一瞬間,他看到白公的頭從脖子上飛了出去。噴湧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

“白公!”河洛驚呆了。

他看到白公噴湧出的血是白色的!河洛意識到了,自己透視的能力又出現了。

他看到了——看到了離的影子。當然離的身形也變成了透明的。

但是奇怪的是離的身影不只一個,那透明的身影,有數個之多。最前面的那個影子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自己身前,劍尖朝自己刺了過來,他一側身,躲了過去。劍身一轉,又橫掃了過來,他一低頭,那個身影手中的劍從頭頂滑了過去。那個身影一晃繞到了身後,再次刺向他的心窩。這一次河洛高高躍起,拉開了一短安全的距離。

離沒有跟上去。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河洛。

在自己的極刑之術下,從來沒有活人。甚至一招都沒有人能接下過。而這個人,竟然躲過了自己極刑之術下的三次攻擊。

離不由得心下駭然:他是如何做到的?

河洛看著眼前的黑白世界,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剛剛離的動作如此之快,雖然躲過了他的快速攻擊,但是剛剛看到的那些重影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時,本已身首異處的白公,突然一躍而起從地上跳了起來。

河洛一愣,看到白公的斷頸處又重新長出了一個腦袋。不由得太吃一驚。

“白公,你沒死嗎?”

白公將手伸至腦後,拔下一撮毫毛,放在嘴前一吹。地面頓時升起一道龍卷,捲起漫天塵埃。

在煙塵的遮蔽下,白公拉上河洛飛上深山,消失於山林之中。

這個家夥果然很古怪。離知道他們是要逃走,並沒有追上去。“果然和那個孤方扯上關系的沒幾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