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鄭國百姓的說法,大將軍鄭安投敵,聯合虢國的軍隊,攻打禦駕親徵的鄭國先王。之後鄭國的王儲太子帶兵前來救駕,也戰死了。因此這些鬼兵應該只是兩股勢力,但是易陽卻發現不對勁兒,這裡有三股勢力。

因為有鄭安的軍隊投敵,穿同樣的鄭國鎧甲的鬼兵相互攻擊也可以理解。但令易陽不解的是,鬼王鄭安的狼牙棒橫向一掃,幾十名身著鄭國鎧甲的鬼兵被擊飛,接著又一棒砸下,一個向著虢國鎧甲的鬼兵被砸成齏粉。

因為投敵,攻擊鄭國的鬼兵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他還要攻擊虢國的鬼兵?

即攻擊虢國的鬼兵,又攻擊鄭國的鬼兵。而虢國和鄭國的鬼兵又相互攻擊,這樣的話就是三方勢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殺紅眼了嗎?不分敵我?

易陽就問吉休。

吉休張開他那跨度極大的嘴巴,不無欽佩的看了一眼易陽,“眼神挺好使啊。不過這與我們現在的戰鬥沒關系,反正我們要把他們全部消滅。”

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易陽的也沒錯。

眾人商量了一下作戰方法。一共六人,先一起行動把鬼兵消滅幹淨,再分成三人一組對付兩個鬼王。

商議完後,吉休提醒到,“動作要快,不然打倒鬼王,小鬼又複生了。”

吉休拔出了他的劍。

之前在對付樹林和湖邊的複生鬼時,第一次看他的劍,易陽就覺得很古怪。這一次近距離看到這劍,易陽差點沒笑出聲來。只見這支劍雖然也是雙面有刃,但劍的最前端卻是圓的,就是說這劍是沒有尖的。沒有尖的劍能叫做劍嗎?說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把鏟子。

河洛,戈弋,九苗和花見四人都沖了上去。

易陽偏頭看到吉休還在磨蹭著。

這時他看到吉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開啟瓶蓋,往劍身上塗抹著什麼。

“那是什麼?”

“哦,這是我用多種東西配製的驅鬼藥劑。把這藥劑塗在劍上對付這些複生鬼有奇效。”吉休不無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小瓶,“怎麼?想來點嗎?這藥劑可是秘製的哦!”

吉休那晃動的小瓶和他說話的樣子,讓易陽心裡癢癢的,目光也跟著那晃動的小瓶左右搖擺起來。還不只如此,這藥劑還是“秘製”的。不知對這些複生鬼會有怎麼樣的“奇效”?

易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抽出了鍮鍠劍。鍮鍠劍一出鞘,發出的光芒就閃得吉休睜不開眼。

“嚄!你這把劍不簡單啊。”

“你這秘製的藥真的有那麼厲害?有什麼奇效?”

“用過你就知道了。”吉休把塗在自己的劍上的藥劑用手抹均。

看到吉休是用自己的手抹藥,易陽心想應該不是什麼髒東西。可是就在他走近後,就聞到一股不能說是臭味,但絕對很怪的氣味。看到從吉休手中的劍往下滴著的黑色液體,他問道,“你那藥劑是秘製的,那主要配方是什麼?”

“摻了童子尿的黑狗血。”

吉休蘸著尿與血的手指剛要碰到易陽的劍,易陽“唰”得就把劍收了回來。

“呃。”吉休抬眼著著易陽。

“謝謝,不必了。”

就像童貞的少女險些失身一樣。將鍮鍠劍收入劍鞘,易陽心底升起一絲愧疚。

“真的不塗了嗎?”吉休又晃起了手中的小瓶。

看著那左搖右晃的小瓶,易陽在心底甚至升起了一絲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