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起身要離開朝堂之時發現雨花歪倒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河洛想起她在剛才站著時就是一副搖搖欲睡的樣子心想也許她剛一坐下就睡了過去吧。

河洛使勁搖了雨花兩下,但雨花完全不為所動,渾身軟綿綿的,任憑河洛怎麼搖晃她,她都睡得死死的,嘴角還流著口水。

河洛忍不住大叫:“這家夥沒救了吧!”

河洛搖晃雨花時,雨花帽子一歪掉到了下來,盡管花見眼疾手快,一把將還未掉到地上的帽子抓在了手裡又飛快地給她戴上了。但一旁的侍者還是看到了雨花的貓耳。

“那是……貓的耳朵?”侍者兩眼發直,吃驚得合不攏嘴。

“不……呃,那是……”花見說著向河洛投去求助的眼睛。

河洛想了想忙說:“那是我們中原人常見的裝扮……發……發簪。”

“哦?是嗎?”侍者聽完就合攏了嘴巴。

這解釋似乎讓侍者很容易就接受了。也許是因為他們來自他所不瞭解了中原大地,在他眼裡的中原,同花見他們眼裡的僬僥國一樣,都是從未聽說過的神奇國度。

寒夜蹲在雨花身前,把她的兩隻手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到寒夜把雨花背起,是想要把她揹回住處。河洛一愣,問到:“你幹嘛對她這麼好?”

寒夜也是一愣:這算對她好嗎?

寒夜一將雨花背起,雨花的貓尾又露了出來。

花見和河洛頓時慌了手腳。

不料侍者這一次卻顯得很淡定。

“這也是你們中原國的風俗?”

“對,對。”花見和河洛忙不疊的答應到。

侍者將四人帶到一間客房後就離開了。

河洛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加上之前在這王宮內所見到的其它房間,他發現僬僥族人的個頭雖然不高,但王宮乃至之前路過時看到的平民房屋卻建得並不小。特別是這王宮,建得不比中原的王宮小多少。四人置身在這王宮內完全感覺不到壓抑或是行動不便。比如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從大小上來看,同中原地區的房間比起來差不了多少。但是室內的傢俱或是用具就不行了。所有的東西諸如桌椅,床櫃都是小字號的。河洛坐在一把椅子上,是有扶手的那種。他感覺勉強能把屁股塞進去。高度上感覺就像個小馬紮。

房間內的傢俱,一如這裡的建築,都是用僬僥王所說的那種鍠鐵礦冶煉出的鍠鐵製成。河洛心想既然稱呼為鐵,肯定會非常的沉,但他試著挪動了一下坐著的椅子,卻發現並不特別的沉,至少比鐵要輕得多得多。

這也解釋了之前看到的僬僥族戰士,渾身穿著看上去那麼厚實又嚴密得一絲不露的鎧甲,為什麼還能行動自如了。

河洛不由得心想難怪長夜國的人會不惜武力大動幹戈也要得到這鍠鐵礦,這種即堅固又輕盈的鍠鐵真得是非常神奇。

河洛從進入巨匹堡開始就對將城堡內照得如同白天一樣的燈感到很好奇。無數的燈盞擺滿了城堡內的各個角落,將城堡照得無比明亮,幾乎沒有一絲黑暗的角落。這片土地上沒有陽光,這些燈盞看上去像似全天長明。被安置到房間後,閑來無事,他就走到房間角落的燈盞前仔細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