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易陽不由得想到,難道這次所遇到的事會與九鼎有關?想到這兒,他心下就是一沉。

“那師父,河洛是如何進入這個結界的呢?”花見不安的問,“是被抓進去的?”

“被抓不可能。”戈弋說,“河洛不會不做反抗,如果發生戰鬥我們不可能毫無察覺。從剛才到現在才分開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之間的距離也並不遠,怎麼會感覺不到?”

“也有可能是結界的主人開啟了結界的門放他進去。”

“放他進去?”花見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眉頭緊鎖了起來:“妖怪為什麼要只入他一個人進去?”

沒有人回答得出。

花見又問:“那師父我們怎麼辦?河洛孤身一人,非常危險啊!”

“只有一個辦法。”易陽抬起頭看著天空中原地拍著翅膀的魂鳥說,“我們現在知道了這個結界所處的位置。我們都知道一個地方只能存在一個結界。如果在這裡再張開一個結界,也許就能中和掉這個結界。這樣就能看到這個結界內所隱藏的空間。”

“但是這個方法未必會成功。”易陽最後又說。

雖然易陽沒有說為什麼會不成功。但三人都知道,這種用另一個法術來破壞另一個法術的方法,想要成功,必須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法術必須比想要破壞的法術強大。

縮地結界本身就是異常強大的法術,想要強過這個縮地結界之術誰能做到呢?

四人中最擅長結界術的人是花見和九苗。兩人所製造的結界都堪稱完美,但是花見還要更為精通一點。

於是這個任務落到了花見的身上。

花見在魂鳥的正下方用符篆擺出一個圓。為了增強法力,每一張符篆的間隔都非常近,放了非常多的符篆。

準備就緒,花見雙手合攏,開始施法。

所有的符篆回應花見的法力,發出肉眼可見的白光。

白光像鳥籠的柵欄一樣向上延伸。只要白光彙攏,結界就成功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那密集的白光將要彙攏於一處時,忽然間消散了。

花見垂著頭,無比沮喪,“都怪我法力太弱了。”

花見的結界術三人全都看到了,堪稱完美。但仍舊不能中和掉這個縮地結界。

九苗用和花見一樣的方法,試了一次自己的結界術。

仍舊以失敗告終。在施展結界術時九苗隱約感覺到了這個縮地結界的存在。

然而感覺到這個縮地結界的同時,她心下也泛起一絲驚恐。

結界術的失敗不是因為花見和自己的法力太弱,而是這個縮地結界的法術太強大了。

四人站在魂鳥下方,看著那隻撲騰著翅膀的魂鳥。那感覺就像河洛同他們近在咫尺,但是四人卻束手無策。

暮色四合,黑暗籠罩著大地。白天裡一眼就能望穿的森林此時在黑暗與死寂中透露出一種未知的神秘,讓四人感覺到一種來自原始本能的危險氣息。

河洛……河洛!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花見在心裡唯有祈禱。

看到這個小女孩的同時,河洛心下就是一驚。這裡怎麼會有人類的孩子呢?他心下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這個孩子是妖怪?

然而小女孩毫無防備的向河洛走了過來。

河洛完全感覺不到這孩子身上有任何妖氣。看清這孩子後,他發現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孩子。

小女孩拉住河洛的手。河洛感到她手上的溫度同自己一樣,這完全就是一個人類的孩子。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人類的小女孩呢?

“大哥哥,跟我來。”小女孩拉著河洛向一旁走去。

河洛走出兩步就拉住了這個小女孩。

“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是郭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