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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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藝品店出來,四人便向雲泰州府城中心走去,沿路觀察著周邊的基本環境和密宗的分佈。到了中心地帶,他們倒是稍微放了幾分心。
楚渺渺思索道:“看來這裡密宗的控制還是相對有限的,而顯宗這幾年雖然日漸式微,但是中心地帶的禪院分佈還是多少密集了一些。想來工藝品店鋪的銷售也只是密宗禪院為了擠兌顯宗而暗中使絆子而已,想要從基層下手爭奪聲望。”
吳謹舟卻是嘆道:“可問題在於,顯宗放任密宗在雲泰州的活動,只能固守住有限的中心區域,任憑密宗打壓。可見這裡的顯宗未必是日漸式微,而是衰弱到了一定程度……也不知是不是顯宗的韋陀杵已經放在地上了。
韋陀像在顯宗的廟宇中有特殊的意味,如果陀杵扛在肩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大的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修行人士免費吃住三天。而如果韋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這個寺廟是中等規模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修行人士免費吃住一天。
如果韋陀杵杵在地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小寺廟,不能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只能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雲泰州本就繁華,而像是這種規模且有顯宗紮根的府城,顯宗寺廟前的韋陀杵多半都會扛在肩膀上,,接待四方而來的雲遊修士。而這也是顯宗宣傳自身的一種方式。不過如今密宗崛起而顯宗式微,後者的日子恐怕不會像往日裡那麼闊氣了。
本來楚渺渺還帶著點樂觀的情緒,結果他們四人一路走了兩盞茶的時間,,加上中間幾次問路,才總算找到了一座門前還佇立著韋馱像的顯宗廟宇,只是這裡雖然外觀上還算完整,但卻難掩破敗之意,而且門前的韋馱像也僅僅只是將韋陀杵平放在手裡,意味著只能接待眾人一天。
在這裡,他們四人倒是不用再假裝自己只是普通人,而是大大方方地彰顯了自己的靈氣,直接進了門,只見樓內一個還算寬敞的廳堂,一個年輕的僧人盤坐在蒲團上面,神色懶散漠然,見到楚渺渺等人進來,便掛上一副溫和但是卻十分沒有精神的笑容:
“四位道友,歡迎來到雲臺寺,請你們在冊子上記錄下自己的身份資訊,貧僧會盡力為您提供幫助……”
他的這番話完全是程式化的內容,簡直就是機械性地重複。
這基本上是顯宗寺廟的通用流程,而四人對視了一下,雖然彰顯了自身的修行者身份,但是身為三大頂級宗門出身的弟子,他們在遊歷的時候多少都有一些假身份備用,也好在一些特殊情況下能夠便宜行事。
“哦,你們幾位都是雲泰州旁邊天水城的人?”
負責接待的僧人以讀取了他們的登記內容,看到了天水城的宗門修行印記,不由點了點頭。
天水城就在雲泰州旁邊,這裡的修仙宗門雖然整體實力不強,但也頗有些年頭,而且前些年也出過幾位名聲比較響亮的修行者,所以勉強還算是名門,雲泰州的修行者也都有所耳聞。
而且這位僧人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實力,只是覺得眼前這幾名修士修為一般,不過既然是名門出身,至少懂規矩知禮節,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那麼,我們雲臺寺能夠為你們提供一天的飲食和簡單的修行資源,除此之外,貧僧能做的也十分有限,事實上,我們明天就會將韋馱像手裡的韋陀杵放在地上,恕不免費接待了……”
顧辰生不等那接待僧人將套話說完,便將一枚靈石塞入對方寬大的僧袍袖中:“我們希望多待幾天。”
僧人摸到袖子裡的靈石,眼前頓時一亮,連忙安排起住宿事宜——雲臺寺雖然只能免費招待一天,不過也不拒絕繳納了費用的修行者繼續入住。而顯宗這段時間在密宗的打壓下可謂是捉襟見肘,很久都沒見到進項了。
而這時吳謹舟才低聲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想麻煩您打聽個人。”
那僧人一怔,隨即面現難色:“這……貧僧不瞞您說,若是一兩年前,別說找個人,只要您出得起價,我們就是直接將你們送到這人面前也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這形勢幾位施主一路走來也大概清楚了,雖然我們還能勉強立住韋馱像,但實際上能力已經大不如前……”
這時候就需要許玉麟出面了,只見他開始嚷嚷著這裡的環境實在是過於破舊,準備拉著其他三人離開這邊。
而楚渺渺也適時道:“小師傅,我們不會為難您,事實上我們想打聽的也是一位禪師。”
那接待僧人摸著袖子裡的靈石,終究是不忍心將這東西讓出去。終究是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吧,雖然雲臺寺已經大不如前,但說起禪師來我多少也認識幾位。”
顧辰生低聲道:“我們想打聽一個叫烏巢禪師的人。”
“烏巢禪師?”
接待僧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這……這法號聽上去並不像是我們顯宗得人,如果是密宗的人,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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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捏著那塊靈石,寺內香火漸衰,許久未見整塊靈石的接待僧人不想鬆手,但又實在想不起什麼烏巢禪師,心中漸漸焦急。他作為顯宗的僧人雖然有些懶散,但是也不想錯過這個能讓寺裡多些進項的機會。
焦急間,他看向四人中長相出挑秀麗的楚渺渺,眼睛不由一亮。
“你要找的那人貧僧是不知道,但貧僧可以附送你們一句箴言。如果你們覺得這話有理,不妨在雲臺寺暫住下來。”
接待僧人感慨自己的急智,連忙道:“在這雲泰州府城內,這位女施主最好遮擋住自己的臉,衣服也穿得寬大一些,如果能女扮男裝就更好了。”
四人心中有數,他們剛剛就從店老闆那裡聽說了這件事。但面前這位畢竟同為修行者,知道的自然要比作為普通人的店老闆多。
於是吳謹舟裝作詫異地模樣問道:“這是什麼原因?”
接待僧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出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當然是因為密宗。自從前幾年顯宗的禪師講經鬥法失敗還傷了根基之後,雲泰州就經常有妙齡女子走失的事情發生。雖然密宗總能抓到作亂的妖邪,可這事情卻依然持續發生……”
“哦?”許玉麟眼珠一轉,故意調侃道:“你有什麼證據嗎?你可別忘了,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