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道:“束哥,你要只是做個統籌監督人,我個人覺得沒有意義,在東煤運多舒坦?”

這話說的夠明確的,束之鋒不由點頭。

“嗯,你繼續……”

他欠著身,親自給楚俊倒茶水。

“不過,我有些情況要先問清了,才好梳理我的想法。”

“你問。”

束之鋒把煙遞給他,兩個人點上。

“就是說,哥你姐夫是淮生銀行排位幾的股東?”

“第三位吧,也就比第二大股東少攥著3個點,不過他目前淮生的執行首董。”

也就是首席執行董事,可能兼任‘投資總裁’的職位。

一般來說,執行首董在投資方向上具備的發言權是很大的,不然成不了首董。

“二,你姐夫會不會支援你做‘華江建工’的大股東?”

其實這話就是問束之鋒能不能從‘淮生銀行’貸款出來吧,沒錢啥也不是。

束之鋒道:“我們不拉淮生入股?”

“呵呵……”

楚俊就笑了,“哥,拉了淮生銀行入股,我們玩勺子啊?給別人做嫁衣?你真就這麼大方?拋開你姐夫這個茬兒不,你覺得淮生能把我們兩個小蝦米當回事?”

小蝦米這個比喻在淮生面前也真不過份。

束之鋒掠了掠三七風頭,也笑了,“看來我比你純真啊,是不是在體系裡呆的久了?”

“哥,有一句最俗的話這麼說,錢擱在自己兜裡才是錢,沒攥住的只是紙。”

“這個我懂……”

束之鋒深吸了一口,沉吟道:“我跟我姐夫那裡貸點款也拿不出多少的,畢竟是個人,又沒有多少可抵押的東西,融資的渠道是真心的狹窄啊……”

“哥,‘華江建工’的未來體量和要做工程就是融資的資本啊,你需要質押什麼?淮生銀行要是連這也評估不出來,乾脆關門得了……”

“哈哈哈……好小子。”

束之鋒目光直接放亮,“可我這水平有限,看不透未來發展的規模能有多大,發展前景又在何方,讓我自己做這個體量書和‘華江建工’未來的工程預估,我是做不出來的,就算是市裡的規劃院那些人也做不出來,這個東西說多大合適?心裡完全沒有預見性,你說咋搞呢?”

“我來做啊,不過我不白做的,哥你考慮好,呵呵……”

“我也沒準備叫你白做,你心裡怕都有較全面的考量了吧?華江建工怎麼發展,先從哪開始等等,如何去統籌調配資源、整合資源、這些我都兩眼一摸黑,我這不就指望你了?誰叫你說要建30層以上的樓呢?就憑這一大膽的瞻望我就看好你……”

“哥,我直接開價吧,咱倆合夥拿下‘華江建工’的大股東,一人50,我隱形,你站臺,對外你就是大股東,我就是‘合夥人’,連名也不用提的,近期或遠景的規劃,體量的編撰、集團發展的大框架方案,我都給你拿出來……”

“行,就在我家寫,我提供吃喝住宿,只要拿到我姐夫那裡過了審,貸出款,咱倆各半。”

“呃,就在你家?你是叫我給你們一家人繼續當廚子吧?”

“一舉兩得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我要親眼盯著你寫,我就要看看你腦子裡裝著多少東西,這是我要對你進一步瞭解的最直接方式。”

“明白了。”

楚俊知道這也是束之鋒要考驗自己的一種方式。

……

這天,楚俊沒有返回東岐。

袁剛他們坐胡兵的霸道先返程了,王泰留在賓館等楚俊。

楚俊熬夜寫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拿出十八頁紙的‘體量表’‘規劃與發展’‘集團定位與大則’,甚至把篩選小股東的條件標準都鉅細無遺的羅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