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搭檔的男人倒是長得挺清秀的,不過此時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等不及的插嘴說話,“我覺得前面一定有怪物!不是說原始叢林裡的動植物都變異了麼,我想一定是它們想要吃了咱們!”

膽小的男人說著話下意識的就往後退,結果還沒退幾步路就被赫茲一腳踹翻在地,“小路!平時做任務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麼膽小!咋咋呼呼的像個什麼樣子,還是不是男人!”

赫茲平時雖然板著個臉,說話也不是很熱情,但起碼還算平穩。

可現在對著那個清秀男人的那一腳是下了重手的想必是動了真怒。也是,在還乜有見到切實的敵人之前,說出這種話無異於打擊團隊的信心,是會影響隊伍狀態的,也怪不得赫茲隊長那麼大火氣。

我們幾個不和他們一個編制,這一次任務結束之後就會回到自己的國家,現在讓海外友人見到他們懦弱的一面可不是給自己國家潑汙水麼。

隨意的擺擺手,見那個半坐在地上的清秀男人茫然的看過來,我就沖他笑了笑,隨後道,“你身上的防禦符能量還很充足,抵擋一次致命傷害是沒有問題的啦。”

我本意是想要給這個家夥加油鼓勁的,起碼讓他知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但是這個男人看了我片刻後卻開口問我能不能把他送出叢林。

聽了這話,我扭頭去看馬天宇,他是這兒唯一有這種本事的人,不過這時候人家皺著眉心情看著不好的樣子,似乎是挺不待見這個男人的,我就也沒順著話茬子往下說。

站起身,我的定位符陣不出預料的失敗了。

上一次在長白山也是如此,當時是新玉的力量影響了那兒的磁場,那麼這一次呢?又會是什麼?

國看的那緊張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麼呢?

他們能在這個節骨眼毫不猶豫的放棄在南海和我國的對峙,並且他們的總統前一段時間還上了新聞,足以說明他們找到了能讓那位用了天石的總統延續生命,並且還對我們手裡的天石原體沒了興趣。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似乎抓住了重點,但是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能窺破……

“張巖你幹嘛呢?趕緊再給那小子一張防禦符,看他嚇成那個樣子,之前在格鬥場的時候不是挺勇猛的麼,嘖嘖,真沒看出來啊。”

馬天宇走到我旁邊撞了撞我肩膀,努嘴示意我看剛才說話的膽小男人,對方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神色慌張。

之前和他一起去探路的同伴也是兩手叉腰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我沒做聲,只拿出了三張防禦符給了他後就招呼大家離開。

既然五百米開外已經看不清楚了,那麼很有可能我們在這兒呆的時間越長,視野範圍就越是小。

溫蒂和赫茲兩人率先整了整裝備,其餘隊員一個接著一個的拍好陣型,繼而在我的指揮下將腰側繩索的扣子挨個兒掛在前一個人身上,這樣一來即使有人走散了,也能順著牽引找到大部隊的方向。

即使找不著,不還有傳音符麼。

聯絡符只有道士才能用,因為在使用的過程中需要不斷的將自身的能量注入其中才能維持符篆的作用。

與之相比,傳音符就好用的多了,只有一瞬間催動的時候需要能量,這點消耗的力量普通人的身上也有,再說了,為了讓他們能毫無阻礙的傳遞訊息,我在煉制這一批傳音符的時候特意在其中加了一絲我的能量。

故而不會使用的也無妨,我也能順著這張符篆一個個的找到他們,只要那時候人還活著,順著氣息找就行。

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再一次出發,只是這回沒有明確的方向,我就一直朝著血腥氣濃重的地方走,畢竟這兒死了三百來人了,味道越是中,就越靠近施工的地方。

但是我走了沒幾步之後就感覺到我們已經被包圍了,一股淡淡的威壓出現,雖然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普通人是撐不住的,沃達斯科只靠近些微,就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當心,注意周圍,不要輕舉妄動,我給你們的防禦符都催動了,別慌,不會有事!”

我沉下聲說道,頓時激起一陣迴音,而此時,原本還清晰的場景忽然被一片灰濛濛的霧氣蓋住,我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眼前就失去了大家的蹤影。

拉一拉扣在腰間的繩扣,我眉毛皺的更緊,猛地一收手,繩索的另一頭已然緩緩出現在我面前。

方才,站在我左邊的是赫茲手下的隊員,然而現在,繩扣的另一頭拴著的卻是一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