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這也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論證死人是不會騙人的吧。

果然,在我說完的時候那位秘書官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方才還是楚楚可憐很無辜的樣子,這才幾秒鐘的時間就換了衣服兇狠跋扈的臉孔。

那女人大聲的指著我的鼻子叫嚷,全然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怎麼可能!總統答應過我只要我在這裡立了功回去就扶我上位的!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裡!對了,你們一定是騙我的,是a國派來的奸細是不是?哼,那個惡心的國家,我就知道……”

秘書官陷入瘋狂的狀態,雖然魂魄依舊純淨,但神志已經不清,正癲狂的指著我和馬天宇破口大罵,讓跟著她一起飄過來的另一個年輕的魂魄驚訝的張大嘴。

我頭疼的扶著腦門兒,想要讓那個女人停下來。

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女人永遠都是最麻煩的生物啊,千萬不能招惹女人,不然的話活著你不會太平,死後就更得不到安寧了。

我瞄了一眼傻乎乎站在原地的那個青年魂魄,決定退到一邊去等著淨化符陣將裡頭的魂魄全部淨化了再說。

反正就算是我再怎麼著急,一時半會兒的也出不去。

就不知道外頭的溫蒂有沒有被國的女警衛在,我還真不打放心。

裝柔弱嘛,我已經在好幾個國人的身上見識過了,尤其是女人。

然而就在我轉頭要和馬天宇說話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小子不知為何沉默了下來,剛要調侃他一下,就被這家夥肩膀上的玩意兒給嚇著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招惹上這玩意兒了?”

我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瞪眼看著小夥伴左邊肩膀上趴伏這的女童,那是個惡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惡臭,瞳孔處早沒了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兩個大窟窿,臉頰也凹陷的不成樣子,濃重的鬼氣包裹著她。

即使有我的大型淨化符陣在,也沒辦法撼動那些鬼氣分毫。

馬天宇很是無奈的告訴我,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上的,隨後卻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我雖然擔憂,但也知道這人是不會在那麼重要的時刻岔開話的,於是只能被動的默默聽著。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曾經見過那種陣法吧?”馬天宇嘴邊牽起一個笑容,帶著苦澀的意味繼續道,“其實在我小的時候,馬家也有嘗試過煉制陣法,但是全部都失敗了。”

我笑說,你們這是看到連家的實力後心裡不平衡啊,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句為了緩解氣氛的玩笑話,但是馬天宇卻認真的點點頭,他告訴當時的馬家家主並不是現在的馬老,而是馬老的一個堂哥。

那人眼紅連家的陣法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要複活他死去多年的妻子。

但是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有膽量去和閻王爺搶人的。

先不說死後人的魂魄都會去到地府等待輪回,就說單單是進入地府去要魂魄,就得先過眾多鬼差和判官的那一關。

有人說,可以用打的啊!

自然是可以,不過前提是你接下來的幾輩子都不要想消停了,在自己的權利範圍內給你不痛快,這可是小心眼閻王爺玩的最溜的手段了。

所以說,那時的馬家家族考慮都沒考慮就放棄了。

後來他和其他幾大家族的族長閑聊的時候無意當中提起這事兒,他們都開玩笑說到了連家的禁術,本來嘛,那些禁術都各有本事,而且那個陣法還因為太強大,甚至於都沒被放在禁術裡頭,而是選擇永久的抹滅陣法痕跡。

眾人本就是好奇心重的,趁著喝多了酒醉的時候與連老八卦,當時的幾個家族的族長還都是年紀輕的時候,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再加上大家又都是熟悉的很,想當然的就不會多想,迷迷糊糊的也就說了不少。

最後全被馬家的家主聽了去。

“所以你們那位家主就開始研究起了連家的陣法?”我驚訝道,回想起地那話裡連晨和我說的陣法,還有自從進入原始叢林以來的所見所聞,五一不告訴我這陣法的囂張和霸道之處。

竟然還會有人主動嘗試,難道他不清楚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嗎?

凡是禁術,施術者多少都會失去某些東西作為窺探的代價,有些事生命,有些是壽元,而這連存在都要被抹消的陣法,付出的又會是什麼樣的代價也就不言而喻。

馬天宇捂住臉,絮絮叨叨的說了出來。

我們已經知道要煉制那陣法需要無數鮮血來做祭奠,這片開發區內死的人就能證明。

而那位家主所能想到的法子也就是趁著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多收集一些屍體和鮮血,然而時間久了,存放這些的地方就出現一股難聞的怪味兒。

那個家主的空間之術也沒有馬天宇這樣的嫻熟,故而沒過多久就被發現了。

面對家族中人的指責和要他下臺的呼聲,這位家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給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陣法之內。

那時候大家才知道,這位家住居然很早以前,在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開始在馬家的宅子裡偷偷畫了陣法,現在只需要觸發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