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情緒激動,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好好的一件漢服,就被拽的皺皺巴巴,一下沒了樣子。

而牙覓此時倒是淡定了不少,有些許是將心理憋著的事兒說了出來,這時候她反倒平靜了下來,甚至能夠直視花姑,“你當然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我父親外出遊歷的時候和一個普通女人生下的,哼,你會知道就怪了!”

臥槽!又是個驚天大秘密!

同父異母啊!

苗疆人一向都不和外人結婚,為的就是要保證血統的純淨,要不然當初花姑和陳永泰的事兒就不會鬧的那麼大了。

這還是我頭一回聽到那麼勁爆的訊息。

我目光不由的在花姑和牙覓之間來回打轉,好奇的不得了,巴不得這兩人再說些秘辛聽聽。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一樣,花姑手上用力,頓時牙覓的領口就被拽的裂開,而她又被我施了禁錮符,動彈不得,於是乎只能任由在暴怒的花姑蹂躪,只是她露出的那片白淨的脖頸和纖細的鎖骨讓我多看了兩眼。

一點兒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接近六十的人啊,這老女人比花姑的年紀都要大,兩人此時離得那麼近,一個是依然是年輕美貌的樣子,而另一個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強烈的對比讓我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我們無法留住時間,為停住步伐而逆天而行的人終歸要付出代價。

可惜的是,這二位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花姑沉默了一會兒後就讓陳永泰帶我和柏菱出去,而她則留下和牙覓說話。

因為禁錮符還在那女人身上,我們也不擔心她會對花姑不利,於是就一起出了玉蘭樓。

等我們在外面逛到夜市都開始了的時候,花姑那邊總算是說完了,讓我回去撤了禁錮符。

“放她走吧,”花姑神色黯然,不知受了什麼打擊,“以後咱們也不必見面了,反正其他人應該也活不了了,你我就各自安好吧。”

“切,說的好像誰要來見你一樣,要不是你這幾天逼的那麼緊,我也懶得搭理你,而且你們幾個害死了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牙覓怨毒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花姑張了張口,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眼見這個女人走了,我才開口為花姑為什麼輕易放她走,和原來的說法可不一樣啊。

然而花姑只是嘆了口氣,讓我不要再管這事兒,她說以後牙覓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她臨走時說的話也就是氣話而已。

呵呵,那種眼神,我還真不覺得會是氣話。

只是終究是別人的家事,我不好多問,而且我眼角掃到陳永泰的表情,發現這老頭也是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看來有機會我還是單獨去找永泰師伯一次吧,總覺得這事兒不會那麼快就結束。

第二天一大走,傑克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下午黃媛媛就能出院了,讓我過去接人。

“嘖,你女人出院我去接個屁啊。”

前幾天讓人看著黃媛媛是因為擔心她被牙覓暗算,現在人家都走了,事情也結束的差不多的了,哪裡還需要我出馬呀。

但是這外國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讓我去和他分享喜悅……

“你找錯人了吧……”

我眼角青筋直跳,那頭的外國佬興奮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嘴裡一個勁兒的讓我去,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整個過程最多也就兩分鐘,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成吧,接人就接人吧。

洗漱幹淨出來的時候,柏菱還在臥室裡睡著,香香也去找陳沖去了,因而沒人給我做早飯。

我一路晃悠到樓下的早餐店,剛點了個大餅油條,背後忽然就襲來一陣陰氣,在我下意識的要打出一道符篆的時候,幽幽的男聲響起。

“小巖子啊,你都好幾天沒搭理我了……”

回頭一看,角落裡正飄著一個模糊的鬼影,在初升的太陽光下照的都快沒了。

我驚得險些跳起來,要不是顧忌旁邊還有普通人,早就爆粗口了。

“老闆我一會兒來拿啊!”

“好叻!”

和店老闆打了聲招呼,我便朝著陰暗的轉角走去,鬼影也很識相的跟了上來,直到周圍一個人都沒了,我才忍不住將對方按在牆壁上一頓臭罵。

“你是想死嗎?!大白天就這麼出來,嫌魂魄還不夠淡嗎?”